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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草原一望無邊,甭說路標了,百八十里的地方,連個牧民都沒有。他爸爸開著車,瞎摸糊眼的一通亂跑,也不知跑了多久,終於看到前面有一個蒙古包,嗬,把他爸爸樂得,趕緊摘擋熄火下車問路。他爸爸拽開蒙古包的門,裡面挺黑,一時也看不清有沒有人,就在他剛想喊一嗓子的時候,噌的從裡面竄出一白花花的身影,沒錯,確實是白花花的身影,而且還拿著銀質的酒壺酒杯……
敢情包裡當時正有一蒙族妞在裸睡,忽見得有遠方的客人來了,遂按照蒙古人的禮節,朋友來了有好酒嘛,獻酒來了。
哎呀,他爸爸可開了眼了,酒還沒喝呢,那吐沫咽的,跟吃果凍似的。不過,在講到這裡之後,蘇阿倫死活不在往下講了,弄得我們抓心撓肝的就想知道他爸爸喝完酒後有沒有亂性啥的,可他光嘿嘿不搭茬,損透了。
後來上網一查,在鄂倫春,達斡爾等少數民族地區,還真有家裡來了客人、讓家裡漂亮的女孩挨著客人睡覺、以示敬重的意思。如今真到了這嘎達(東北方言:地方),有機會,還真想體驗一下淳樸的民風哦。
正胡思亂想,車猛然停了,我抬頭一看,渾身一激靈,車居然停在一處殯儀館前面了。開車的司機一扭頭:&ldo;田處,到了。&rdo;
我心說,這是咋個意思啊,從早上晃到現在,咋還整到殯儀館來了。要知道,我打小就體弱招鬼,所以特別忌諱這些地方,見了就起反應。
田啟功應了一聲,開車門下車,我正準備跟下去,田啟功回頭一瞪我:你下去幹啥?不是到地方了嗎,我有些心虛,弱弱的回答道,並下意識的看了看左右,雖然我看不到鬼魂,但那玩意只要一近我身,我就哆嗦,跟嗑藥了似的。田啟功撲哧嘔樂了:扯淡,我一個戰友的父親老了(東北方言:逝世),我下去隨個禮。我擦,不早說,嚇得爺都要尿了。
田啟功回來後,車接著往前開,有行駛了大概1個多小時,我們來到了一處鬧市區,樓房鱗次櫛比,車水馬龍,燈紅酒綠,很是熱鬧。
&ldo;這回真到了,下車。&rdo;田啟功說著話,就下了車,並打發走司機,隨後領著我左拐右拐,拐進了一處四周綠樹掩映、看起來得有幾十年歷史的歐式二層樓房跟前。
那樓房外觀呈鉛灰色,樓頂有一個象洋蔥頭模樣的大圓頂,看起來應屬於俄羅斯風格。這座樓房的大門得有2米多高,全是銅製的,玻璃為黑咖啡色,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到了門口,田啟功很熟練的在門上找到一個小孔,然後將左眼貼在小孔上,幾分鐘後,銅門應聲而開。進去後,我才發現,原來裡面的建築空間比外表看起來可大多了。
只見大廳裡矗立四根粗大的羅馬柱,頭頂一盞碩大的吊燈放出迷濛的幽幽綠光,大廳的二樓呈環形,裡面房間好多,音樂看到一些穿白大褂的男男女女進進出出的,不知在幹啥。而更讓我驚奇的是,銅門兩側居然分別站著一個穿軍裝的戰士,可弔詭的是,這倆軍人並沒有配槍,而是一人配了一把木劍,有意思啊。
見我四下撒摸(東北方言:東張西望),田啟功一拽我:麻溜走,以後你有的是時間看。說著話,田啟功在大廳西面的牆壁上拍了一下,嘩啦啦,一塊一人來高的牆壁居然陷了進去,露出一個鐵柵欄狀的老式電梯,卡,這t不是哈利波特的橋段嗎,我心想。
這老式電梯還真給力,載著我們倆一路悄默聲的往下走,走著走著,我就覺得不對勁兒,這電梯走得可不慢,可降了20多分鐘了,居然還沒有停的意思,臥槽,這不是終點站為18層地獄的單程和諧號吧?
就在我的耳膜被越來越大的壓力搞得絲絲拉拉的疼了的時候,倒黴催的電梯總算停了。開啟電梯門,正對著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