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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怪了,那孫子好像是故意折磨我們的神經,他並沒有向我們噴出紅霧,而是將紅霧凝結成了一個紅色的氣團,並用意念將氣團懸在了我們頭上。我們正納悶,這孫子搞什麼飛機呢這是,玩鴻(紅)運當頭?不能啊,他還不至於這麼待見我們吧?
這時,墨非命又說話了:&ldo;這些日軍深埋地下已經近70年了,就讓你們的鮮血來喚醒他們的獸性靈魂吧,婆羅婆羅桑!&rdo;
他這一嗓子喊出來不要緊,那些正捧著人頭啃得津津有味的日軍乾屍就跟聽到他媽喊他回家吃飯似的,紛紛扔下手中被啃得血肉模糊、眼珠子肉皮子掉了一地的人腦袋,成三角隊形開始向黎叔我們爺仨包抄過來。
日你大爺的,這小鬼子還真他媽注意素質,都做鬼了還不忘擺pose。難怪二戰時全世界都要揍小日本,見過愛裝逼的,可沒見過象他們這樣全國組團裝逼的,這不純是摩托不著火??欠踹嗎?
可毛爺爺也教導過我們,戰略上要藐視敵人,戰術上要重視敵人。現在我是想很藐視它們,很不鳥他們,可是,我也真的很重視他們,因為,這幫嚇人到怪的犢子玩意兒已經離我們越來越近,連他媽有些日軍乾屍那露出牙頜骨的嘴裡掛著的新鮮肉絲兒我都看清了,太jb?人了。
還好,那些日軍乾屍在局裡我們五步遠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並開始向我們頭頂那團紅色的氣團做出一些古怪的姿勢,兩隻腳就像狗熊站在了熱鐵板上一樣,來回倒騰,手臂也像個娘們似的,做出一些扭來扭曲的搞怪動作。可是,面對一群肢體僵硬、渾身沾滿沙土、臉似骷髏的乾屍做出的古怪動作,除了詭異,我一點喜感都沒發現。
這功夫,一直被嚇得哆嗦著的、差點連葷油都甩出來的胖子有開腔了:&ldo;哎哎,這群傻逼玩意兒嘎哈呢,是不是看著咱們腦瓜子上的紅氣球象膏藥旗,玩祭拜呢?&rdo;
這個死胖子,不說話真能把他憋死。可是,有的時候,他那看似汽車尾氣的廢話,還真就能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
胖子一語點醒了黎叔,就見他老人家朝胖子膝彎處一踢,胖子應聲跪倒,黎叔一踩胖子的肩膀,借力跳了起來,並拖住那團紅雲,一下子躍到了那個冒出日軍乾屍的漩渦處。
黎叔這幾下子實在是行雲流水,別說我和胖子一是目瞪口呆,就連那一直在旁邊抱膀看熱鬧的墨邪子、墨非命爺倆一下子也沒回過神兒來,等他們爺倆醒過悶兒來,黎叔已經站在了漩渦旁。
而那些日軍乾屍果然跟聞著臭雞蛋的蒼蠅一樣,被引到了漩渦旁。
&ldo;黎仕其,你這樣無非就是拖延一點時間,難道你還有辦法將這些已經出籠的宿世惡鬼再送回鬼門關嗎?&rdo;墨非命處變不驚,似乎對黎叔的無計可施已經早有盤算。
&ldo;哼哼,你們這些邪魔外道的小角色之所以成不了氣候,就是因為你們心裡的那個私字被放的無窮大,所以你們永遠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捨身飼虎、斷生取義之人。&rdo;
黎叔說這些話時,大義凜然,全然沒有了那個猥瑣的江湖騙子的影子,以至於我血脈噴張,眼角都濕潤了。一旁的胖子也是歪著腦袋大張著嘴兒,伸出右手大拇指一比劃:&ldo;黎叔,太牛逼了!&rdo;
此時此刻,墨非命也感覺到了有點不對勁兒,趕緊凝神聚氣,準備再次用血霧驅使日軍乾屍來殺死我們,以完成用鮮血復甦它們體內惡靈的程式。
然而,黎叔已先發制人。
就見黎叔甩掉身上的衣服,露出了通體血紅的乾瘦身板兒,前心後心均畫有金色的離卦圖象。不對,那卦象竟是從黎叔的面板下透出來的,顯然那些卦象是在黎叔的肉體裡面,上帝耶穌阿凡達,黎叔這是什麼功夫,也太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