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此處省略汙言穢語一千字)”
我聽到警察轉述的原話時,臉上的表情,不用照鏡子我都知道那是說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你還說你救了我的命!”沈恪湊在我耳邊低語。
“他眼神不好,當時明明撞得就是你!”我咬牙切齒。
“到底……是誰眼神不好?”
“你想不認救命恩人?”
“怎麼會,一切只看動機。”
不顧有外人在場,他在我臉上吻了一吻,害我鬧了個大紅臉。
因為麥龍被抓,整件事也算是徹底告一段落。麥冬那女人本因知情不報,有可能被判拘留的。但既然我爹到了廣州,她還是被放了出來,交換條件是她的離開,具體去哪兒我不清楚,但一定不會繼續留在中國。我和于慧送到她學校的舉報材料似乎沒有掀起任何波瀾,而我發到網上的帖子也在一夕之間就被網站和論壇全部刪除;最有趣的是,連麥冬肚子裡的孩子都再也沒有人提起,一切都被處理得乾乾淨淨,彷彿從未發生過一般。
這樣的處理方式,是父輩們的典型風格,真的、假的、好的、壞的,一股腦兒的全都掩埋到地底深處,不去看、不去問、更不去想。
住在廣州的日子裡,我每天都剋制不住的在想一個問題:人是願意活在真實裡,還是寧願活在謊言裡。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想我情願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繼續當我那個不知人間愁苦的富家大小姐,吃吃飯,唱唱歌,泡泡吧,燒燒錢,有一對有錢縱容的雙親,有一個體面大方的未婚夫。
我爹給我打過幾次電話,每次都被我直接摁掉,後來他又用陌生的號碼給我打過來,我接起,聽到他的聲音,便又毫不猶豫的結束通話。
我知道他想解釋,可是我不想聽。我怕自己會忍不住心軟。
我不知道怎麼面對他,他是我的父親,我想我還是不要見到他的好。因為這種無措,我便也死活賴在了廣州,反正於慧也在。令我高興的是,沈恪也沒有走。
于慧對我說,你這樣逃避不是辦法,總有一天要面對,難道你想一輩子躲著不見他嗎?更何況他是你爸,供你吃供你喝供你揮霍,你就算要反抗,怎麼也得等你翅膀硬了才行。
她這句話,著實一針見血。
我的確一直在猶豫,直到我接到我娘打來的電話。
我娘在電話裡問我過得好不好,怎麼會想到跑去廣州玩,是不是很熱……顯然她還是對這段日子在廣州發生的事一無所知。隨便寒暄了幾句後,我娘忽的話鋒一轉,說絲絲啊,你別再犟下去了,那畢竟是你爸爸。媽知道你是在替我打抱不平,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你爸也說保證以後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媽都不計較了,你還計較什麼呢?
我愣住了,傻乎乎的聽著我娘在那頭絮叨,什麼你爸最近天天待在家裡,兩人打算出去旅遊一次;什麼你爸為了你不跟他說話,一直愁得不行,晚上時常睡不著;什麼前兩天去了次普陀山,菩薩說了,什麼都不如家庭和睦重要……
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覺得心裡特別煩躁,好像眼耳口鼻同時被人捂住了,悶得我透不過氣來。而有個什麼東西正在掙扎著要破繭而出。
電話那頭忽然傳來另一個聲音,“絲絲,我是爸爸!”
我瞬間卡了殼,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我爹還是用他一貫的沉穩口氣說,絲絲,你都那麼大了,別再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很多事情你不懂。我已經跟沈恪說過了,叫他下星期帶你回上海。
我想了想,說你說的對,我都那麼大了,我不會再像個小孩子。
尾聲
又是一年盛夏。
當我一身T恤加帆布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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