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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寒舟的聲音不大，但幾乎每一個人都聽見了，因為他幾步來到衛統面前，一把揪住衛統的衣襟，好像拎起一隻小雞，蛇一樣的眼神冷冰冰地睨著他。

&ldo;你廢話太多了，要跟我試試手嗎?打贏了我，我就讓你上去。&rdo;

&ldo;放開我!&rdo;衛統臉色大變，領口被勒得太緊，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但更讓他喘不過氣的，是眼前這個陰沉的男人。

&ldo;靳寒舟。&rdo;姜笑明顯感覺到他身上帶著某些不穩定的因素，從一開始在火車站見面的時候就隱約發現了，他走過來毫不遲疑地握住靳寒舟的手腕，&ldo;放手，你會殺了他。&rdo;

靳寒舟臉上閃過一絲癲狂，不但沒有聽見，反而掐住了衛統的脖子。

衛統立即翻起白眼，渾身哆嗦。

&ldo;放手，靳寒舟。&rdo;姜笑沉聲說。

旁的人幾乎愣住了，從來沒有人見過他這副模樣。在別人心目中，這間悅喜網咖的姜老闆，多數時候是溫和的面孔，哪怕是比賽最緊張的時刻，也不見他有半分失態，因此那些喜歡他的人往往在背地裡叫他‐‐&ldo;溫柔先生。&rdo;

此時他眉眼沉沉，漆黑的眼神裡滿是嚴肅，竟頭一回展現出從未有過的冰冷來。

靳寒舟逐漸感覺到手臂發麻，緊接著是針刺般的刺痛感，待他反應過來，已經不知不覺放了衛統。

衛統倒在地上大口喘著氣，過了半晌才重獲新生似衝著他既恐懼又憤怒地大罵一句：&ldo;你有病啊!&rdo;

姜笑捏著他的肩膀把他提起來，笑著說：&ldo;看來今天我們是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衛統，你明天再來吧，我在這裡等著。&rdo;

&ldo;你‐‐&rdo;衛統今天被拎來拎去，咬牙切齒正想說什麼，表情忽然僵住，姜笑唇線抿直，垂眼冷冷地看著他：&ldo;阿遇，如果衛統不配合的話，就把他扔出去。&rdo;

阿遇反應極快，人已經到了衛統身後，姜笑轉過身，又對著其餘人說：&ldo;今天我們提早關店。&rdo;眾人都看出事情有些不對勁，也不敢多問，連忙跟著人群走了。

待整間網咖都空下來，靳寒舟正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腕，那裡已經青了一塊，在他不怎麼清醒的時候，姜笑成功阻止了他做一件可怕的事情。

搞砸了。

他拉起帽子，沉默地坐在沙發上。

這和他想像的不太一樣。

準確的說，今天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想像中的不一樣。

太丟臉了。

姜笑回過頭便看見靳寒舟又弓起身子，十分神經質地啃咬著自己的指甲。這會兒網咖都沒人了，靜得只能聽見腳步聲。

他原本有許多話要說，看到靳寒舟那個模樣，這些話又莫名消失了。

靳寒舟是個怪人，但無論如何，當時的起因都是因為他。

姜笑嘆了一口氣，坐到了他旁邊。

沙發微微下陷，靳寒舟受驚似的，像個野獸般猛地抬起頭，眼裡有一瞬閃過警惕，但看清是他之後，那張陰沉沉的臉展現出些許的呆滯，然後垂下頭，用餘光瞥著他說：&ldo;對不起，我好像給你惹麻煩了。&rdo;

&ldo;不是好像，是確定，不過差點。&rdo;姜笑用略帶譴責的語氣說。

靳寒舟沒應聲，只是將自己藏在寬大的連帽衫裡面，焦躁不安地捏著指關節。

下一瞬，旁邊忽然爆發出一串笑聲。

靳寒舟一臉詫異地看去，只見姜笑像變了個人似的，靠在沙發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肩膀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