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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澤伸手捂住孟酈的眼睛,道:「別看了。」
孟酈的呼吸頓了頓。
她還來不及產生什麼綺念,便聽到了一陣彷彿是突然在耳邊響起的高跟鞋聲。她的心思頓時全被那聲音所攝取過去。
那聲音並非從遠及近,而是突然一下,便出現在他們身邊。
就好像,那人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那人又朝他們走了一步,鞋跟敲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孟酈下意識地想,那雙鞋一定很貴,才能走出那樣動聽的聲音。
「滕大美女,你等等我好不好?」
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有些吊兒郎當,同李承澤這種老古板完全不一樣,卻讓孟酈皺起了眉。
她聽著腳步聲,竟完全沒有意識到還有一個男人存在。
李承澤捂著她眼睛的手鬆了開來,孟酈終於看到了那雙鞋的主人。
那是一個個子不高不矮的女人,只是十分纖瘦蒼白,她的發色與眉色很淡,光線下泛著股微黃,身上穿著寬鬆的淺色棉麻連衣長裙,只腰間繫了一條一指寬的金色細腰帶,使得整個人不至太過素雅失色。至於她腳上那雙令孟酈念念不忘的高跟鞋款式平平,後跟不粗不細,唯有鞋面白的有些炫目,幾乎讓人懷疑這雙鞋是不是從不曾踩在地上,這才能夠纖塵不染。
也許是因為男子的那聲滕大美女,孟酈最終還是沒忍住,看向了女子的臉。
不知是不是因為心裡先有了期待,以至於看見女子平平無奇的臉後,孟酈心中竟有些失落。姓滕的女子五官並不出眾,相貌同她的神情一般寡淡,孟酈甚至擔心自己明日便會忘了她長什麼樣。
滕九沒有搭理柴駿,她看向玻璃前站著的青年,向李承澤確認道:「你說的那個會變臉的人,便是他嗎?」
李承澤其實很驚奇,滕九竟與三年前一模一樣,一點都沒有變老。可他並不覺得滕九會有與他敘舊的打算,便也沒說這些題外話,直接道:「是的,不過他不只會變臉,身體也會跟著變,最開始我見到他時,他是個四十歲的中年男子,後來變成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現在又變成了這個樣子,你也看到了。」
滕九往審訊室的門走去,徑直開啟了門。
「哎,你慢點,能不能注意點安全了?」
柴駿一邊抱怨,一邊三步並作兩步地趕上前,站在了她身後,以防裡邊的人突然暴起。
李承澤則在一旁補充:「他是今天來警局自首的,先前犯下了十樁兇案。」
無論緣由是何,多少還是有些危險的。
柴駿素日裡雖然總是看著不太靠譜,但在這關鍵時候,卻也懂得上前一步,想要擋在滕九跟前。
滕九嫌他擋路,繞開了他,向那邊還在垂淚的青年道:「你不該向他自首,而該向我們自首,跟我們走嗎?」
青年緩緩地抬起了頭,面部又開始劇烈地變換。
滕九輕輕嘆了口氣,取下了腰間的金腰帶,那腰帶在她手中,突然便從一指寬變做了四指見方,上邊幾乎能看見貴重的金線細細織在一塊,密而無缺,便是最靈巧的織女,也不知能不能織就這般的造物。
孟酈呆愣愣地戳了戳李承澤的後腰:「李哥,我是不是瞎了?我好像看見那腰帶在發光。」
李承澤被戳到癢處,差點跳了起來,好歹記得要在徒弟跟前保持威嚴,這才強行忍住。他看著孟酈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就好像看到了從前的自己,咳了一聲,道:「別說話,靜靜看。」
孟酈這便知道,眼前看到的一切並非她的臆想,而是確有其事。
滕九用那腰帶捆住了這一直變換模樣的傢伙,那人本就一動不動,並不掙扎,被黃琅帶一捆,更是動彈不得。
柴駿看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