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父子…(第3/5 頁)
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才下意識地回答:「……。」
然後任非就站了起來,從挎包裡把錢包翻出來,離席之際,沒管他老子,只自顧自地給姑娘留下兩個字:「等著。」
姑娘驚疑不定地看著他走又不敢多問,直到大概十幾分鐘後,看見他拎著一個很精緻的黑色手提袋回來,在姑娘呆怔的表情中,把手提袋遞到她面前,「拿去換上吧。」
——裡面也是一件白色的連衣裙。
姑娘感激地道了謝,拿著手提袋擋在身前飛快地去了洗手間,餐桌上終於只剩下父子倆,任道遠抽空點了根煙,品著他兒子的一系列反應,覺得今天這場相親有門兒,「怎麼樣,人姑娘不錯吧?」
任非輕飄飄地瞟了他爸一眼,不痛不癢地冷哼,「您要喜歡您娶,反正我不要。」
「少跟我扯淡,」這些年,任道遠面對任非,養氣的功夫都快要修煉到了第十層,嘴上嚴厲,態度卻並未在意。抽了口煙,沁人心脾的焦油味道讓任道遠微微眯了下眼睛,「你要沒那個心你給人買那衣服,我看那包裝,一件至少花你半個月工資吧?」
「這好歹是個姑娘家,被你騙來相親,還得穿著髒兮兮的衣服灰頭土臉的回去?有這道理嗎?」任非翻了個白眼,「您要是看不過眼,那您把買衣服的錢還我就行了,反正我也是替您善後。」
「越說越不像話!」任道遠呵斥一句,這時候服務生來清理剛才被打碎的盤子,任非站起來給服務生讓地方,順勢把包裡的檔案抽了出來。
看見那一疊白紙,任老闆的眼皮兒不受控制地挑了一下,「我就知道,你個小兔崽子今兒這麼痛快的答應出來跟我吃飯,肯定是有事。」
任非吊兒郎當地梗了梗脖子,把檔案遞到他爸面前,「那您約我出來吃飯,不也是『有事』麼。」
服務生很快退了出去,任非坐回來,任道遠拿到檔案看著上面「梁炎東」三個字,瞳孔猛地縮緊,震驚之下連跟兒子拌嘴的事兒都忘了,「梁炎東?哪個梁炎東?」
「還有哪個,就是前幾年經常協助你們破案的那個梁教授啊。」任非奇怪地看了他爸一眼,「我就挺不理解的,他才淡出公眾視野多久,你們怎麼就都不記得這個人了?」
其實不是不記得。
有的時候,是因為某個人或者某件事自帶雷區,不方便提起,所以記憶也跟著啟動避雷針功能,時間久了,也就刻意慢慢遺忘。
就比如梁炎東這個人。
任道遠把還剩半截的煙重重地戳在煙缸裡摁熄,一對透著嚴肅的剛正劍眉狠狠地擰成川字——
梁炎東……三年前在自己最器重他的時候,幹出傷天害理的姦殺幼女案、被判無期的梁炎東。
從對方入獄的那天起,任道遠就沒想過,「梁炎東」這個名字還有再闖回他視野的這一天,他更沒想過,三年後,把這個人重新搬到他眼前的,竟然是自己的兒子。
檔案至此,任道遠再沒往下看,背扣在餐桌角落裡,神色漸漸嚴肅起來,「你自己說吧,怎麼回事。」
任非也不猶豫,同一件事,下午跟楊盛韜說這件事時他嘴都張不開,現在因為對面坐的是他爸,卻根本沒有絲毫障礙,「您不說這頓飯要給我慶功麼?我就跟您說一聲,這功用不著慶,因為立功的人不是我。」
「不是你?」某種不好的預感幾乎電光火石之間猛地重重打在神經上,任道遠神色微變,眉毛登時一豎,官場上多年修煉出的氣場絕壁不是開玩笑的,說正事兒的時候這中年男人不怒自威,一把餐桌椅,愣是被他坐出了龍椅的氣勢來,「任非,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於是任非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始末又說了一遍……
同一件事,他在減刑申請裡寫了一遍,下午跟楊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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