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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入院中,見內堆著一堆堆枯草,其間竹編曬著黑物,邊上還放著小鍘刀與搗勺。
走進了乃是股濃濃的藥味,想來此乃是些中藥材。
走到那平房前,推門而進,李母正歪坐椅子,目光呆滯,神情恍惚,嘴中不斷輕聲喊叫兒子名字,想來知道發生兒子殺人之事後心急起。
李妻則耐心給她喂著水,布衣荊衩,樸素無華,模樣也是幾分端正。邊喂起邊安慰著李母,“子期很快便是回來,盡是寬心。”
那‘子期’定是李開星字號。
李氏見進來乃是著公服的官府人,忙是放下手中碗,搬來椅子讓三人坐下,又是進了內屋端過茶來。
雖是貧賤人家,待人接物卻是絲毫不差。
皇甫天雄正要問起李氏起話來。李氏馬上哭啼著用著有些低啞嗓子叫喊著:“子期不可能殺了那鍾其仁。”想必乃是傷心哭啞嗓子。
皇甫天雄忙是驚她原由,她則使勁搖頭不言語。
過了片刻,她不住道:“子期乃是冤枉的,官府則動用了大刑,他在堂上受不了,方才招供的!”
潘衛與皇甫天雄看著洪參軍,洪參軍則略顯尷尬神色,走上前看著李母。
三人沉默會兒,潘衛皺眉問道:“你丈夫當初借鍾家十兩銀子,也是寫下借據,可為何到了期限,仍是不還?”
李氏撩了下耷拉耳際散發,低頭輕輕抽泣著:“實非賴著不還,只是家中實無錢兩。我們乃是做的藥材生意,不料今年收購的五味子、桔梗、黨參、黃芩、地榆卻是價格有下降,也是賣不出價錢來,那十兩銀子本錢也只有待來日再還。”
皇甫天雄上前插道:“那鍾其仁曾多次進行催款,還說若不還款將收取利息錢,你可知道?”
李氏點了點頭。此刻李母喘著粗氣,又是叫喊起自己兒子名來。
李氏急忙上前,小心地扶著她進屋歇息起。
過了片刻,李氏從裡屋走了出來,才回答皇甫天雄問題。
“曾聽子期說過,我勸他再與鍾家說些好話寬延幾日,誰知子期不聽我言,反而大聲嚷著,以前自己曾多次幫他,想他現下拉自己一下也是應該,還是要利息,說什麼也是不會給他!”
第一百十章 細細推論(求收藏)
皇甫天雄又忙是追問:“你官人可曾說以前如何幫的那鍾家?”
李氏睜大眼搖了搖頭。
之前那鍾氏也曾說過二人一段時日甚是親密,想來李氏說的幫過那鍾家,也是那段時日,只是不知幫的何事?想來也是對鍾家相助甚大。
“那你為何不信你官人殺了那鍾其仁,難不成他親口說與你聽的?”
李氏頓時落下兩行眼淚,“他這人脾氣雖是有些固執,但最後乃是狠不下心來。我們每次吵架,看他聲音甚大,卻到後來都是討饒起。
且從未聽他說起過那鍾家叔叔的不是,想他嘴中與鍾家叔叔爭吵,心底卻未認為他是壞人。如此豈能要殺他呢,那日堂上,老爺動了大刑,他實在受不了才招的供!”
說著激動起來,輕輕地已是抽泣起來。
那洪參軍已是聽不下去:“大人堂上審案乃是物證、人證皆全,方才用的刑,你官人也是未挨的幾下板子便是招認了!”
李氏未反駁,已是嗚嗚地哭著,不時用著衣袖擦拭淚眼。
皇甫天雄暗想,按照常理推斷,那李開星確是不至於因區區十兩銀子殺了人,但也不排除爭吵之下,失手推人下湖以致淹死。
回府還得細細看那屍檢的格目,究竟那鍾其仁死屍乃是有著何特徵。
皇甫天雄接著又是問了其他些問題,李氏也是一一作答,倒也未現什麼疑點。
三人告辭一起回了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