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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宜修又把她的腦袋按了回去:「你的事就是正事,孰輕孰重,我能分得清。」
「宜修,我是不是又拖你後腿了?」黎渟低聲說。
「什麼叫『又』?」嵇宜修按住黎渟的肩膀,讓她眼睛看著自己,「渟渟,你記住,你永遠不是我的累贅,而是我的精神支柱。我會將所有威脅傷害到你的人,一、一、除掉!」
黎渟看著他堅定的雙眼,那顆一直不敢再愛的心再次跳動。前世被渣男前夫傷得太深,以至於一直不敢輕易接受嵇宜修的愛,可是,面對一個拿生命愛她的男人,她怎麼可能硬得起心腸來?
這麼好的男人,叫她如何不動心?
「宜修,你真好……」黎渟擁抱住嵇宜修,將臉埋在他懷裡,眼角濕潤。
梅妃受了傷不敢告訴皇上,就怕皇上問起為何黎渟會來梅黛宮,若不是有她梅妃的召見,小小民女怎能入宮?
她膽戰心驚地睡了一覺,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皇帝召見。
在皇帝的書房裡,嵇宜修也在,他正坐在皇帝賜的椅子上,冷眼看著梅妃進來。
梅妃瞧見皇帝臉色不好,嚇了一大跳,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一邊磕頭一邊求饒。
坐在上位的皇上看都不看她一眼,道:「愛妃做錯了什麼要如此求饒?」
「皇上,臣妾也委屈啊,臣妾也是受害者啊,你看,臣妾手臂上的傷……」梅妃將廣袖撩上,露出被包紮的手臂。
皇上這才抬眼:「那這一切又是誰造成的呢?」
他頓了頓,又道:「梅美兒,朕一直都知道你性子小氣,愛妒忌,朕都當你是年齡小,一再地容忍你。可是,你看你,你做的事如此可怖,心胸如此狹小。是朕把花賜給嵇府的,關那女子什麼事?你若是遷怒,應該遷怒到朕頭上……」
「皇上!臣妾怎敢?皇上臣妾錯了,真的錯了,臣妾不懂事,求皇上不要責罰臣妾……」
皇上嘆了口氣:「梅美兒,朕最不喜後宮的女人勾心鬥角,但這也無法阻止,可是你和宮裡的人鬥就算了,為何要鬥宮外的民間女子呢?你是什麼身份,她是什麼身份,你怎麼就拎不清?」
「皇上,臣妾錯了……」梅妃哭得妝都花了,很是狼狽。
皇上不想再和她多說,道:「來人,帶梅妃去冷宮。」
伴隨著一聲聲悽厲的慘叫,梅妃消失在了書房。
嵇宜修起身對皇帝行了一個大禮:「臣,多謝皇上。」
「免禮,」皇帝露出一個諷刺的笑,「朕早就想懲罰梅妃了,她實在不像話,但是礙於他父親在朝廷也有一番勢力,也就擱置了。如今你已找出刑部侍郎的把柄,朕就等著你把他除掉。」
「臣定不辱使命。」嵇宜修。
此事過去沒過久,嵇宜修在朝廷又是一番大動作。
眾大臣還記得,嵇宜修剛上位當首輔的時候,也是鋒芒逼人,將朝廷好幾個尸位素餐的大臣連根拔起,毫不留情,而皇帝也是站在他這邊支援的。
當時的舉動震懾了不少朝臣,讓很多官階小的官員害怕他。那些深深紮根於朝廷的人則記恨上了他。
都說他不知收斂鋒芒,遲早要被害死。
可別人都不知道的是,那一次,是皇帝命令他這麼做的,他就是皇帝身邊最鋒利,最信任的刀。
但如今這次,卻是他自己想這麼做。他必須要殺雞儆猴,警告某些人小心點。而殺的那隻「雞」,便是梅妃的父親——刑部侍郎。
刑部侍郎恰巧又是祁舊川手裡重要的棋子。他覺得嵇宜修這麼做,是在刻意警告他,他可不是軟柿子,既然嵇宜修想捏他,那他就捏回去!
近日嵇宜修太過疲憊,處理公文太久,他就沒精神再去找黎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