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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身形後,就毫無形象可言的蹲坐在樹枝上。從樹上往下看去,朝陷入呆滯狀的高飛擺了擺手,他露出了一個頗為自得的笑容。
高飛微愕了一下,便明白了對方的用意。無他,&l;站得高看的遠而已&r;。眼見著自己身側已經有好幾個人躍躍欲試了,深恐被他人佔去了好位子的高飛,立馬向樹上攀去。
好在他小時候也是個愛玩兒的,爬樹什麼的倒也不成問題。至於這姿勢嘛,自然是無法同瀟灑無比的洛疏宇相比了。不過,對於萬事只求結果的高飛來說,姿勢好看與否實不在他的考慮之列。
有些艱難的爬到了洛疏宇所在的粗枝,高飛自動忽略了對方眼中的戲謔,把視線投向了別處。透過茂葉虯枝往外看,正好能看到遠處祭祀的場面,此時祭禮還未開始,已被佈置妥當的方形祭臺上空無一人,只見那祭臺緊挨著小清河搭建,顯然,這次祭祀的物件是水神。
良好的視野,令高飛頗為滿意。收回視線,高飛不經意的一抬頭,好傢夥,只見這巨木之上,那位置更高,視野更好的地方早趴了好幾位。注意到高飛的目光,上面的幾位仁兄都沖他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人民群眾對於看熱鬧的熱情還真是亙古不變啊。微笑著沖對方回禮,高飛如是的感嘆道。
沒等他感嘆多久,忽覺腰眼一痛,卻是洛疏宇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示意祭禮已經開始了。高飛立馬打起精神,朝遠處的祭臺望去。
其實,高飛心中一直存有一個疑問。說起來,這歷年的趕牲節祭禮其實都大同小異,每年都來參加這幾乎雷同的祭禮,這開元百姓為何還能如此的興致勃勃、樂此不疲呢?帶著這個問題,高飛開始觀看起祭祀過程來……
要說這群體活動比較鬧心的地方在哪裡?人多嘴雜顯然會首先被提出來,想來這一大群人聚到一處,又沒甚娛樂活動,貌似除了交談也卻是沒什麼能打發時間了的。此時這祭禮現場就正處在這種狀況中,從樹下看去,人們成群的聚在一處或低語、或談笑聲音極是紛繁嘈雜。不過這陣陣雜亂的聲響卻忽的被一陣突兀的鼓點打斷。
側耳細聽,那鼓聲蒼茫浩遠,極富古韻,給人一種威嚴與肅穆的感覺。隨著那鼓聲響起,人群中那吵嚷笑鬧聲立馬消失不見,一時間,四周只有那大鼓有節律的敲擊聲。
在眾人屏息凝神的當口,只見人群裡走出了一個高頎的身影,緩緩的朝祭臺的方向走去。
高飛定睛看去,卻見那身量頗高的傢伙是一個身著華服身形健朗的老者。可惜離的太遠,高飛看不清對方的面容。雖不知曉對方的神態容貌,但對方舉止中流露出的那種,在歲月中熔煉出來的從容與落拓,高飛自認還是體會的到得。
卻見那老者緩步到祭臺下,在登上祭臺那一刻,鼓聲戛然而止,隨著那唯一的聲源的消失,四周陷入了一種詭異的靜謐裡。只見那華服老者不慌不忙的給臺下的眾人行了個禮,便轉身面向了正對河岸的那一方的祭臺。
躬身沖流水深施一禮後,老者起身開始用一種悠遠綿長的語調吟唱起來。高飛雖聽不清楚對方在唱什麼,但卻知道大致的含義,這是一首開元先祖流傳下來的小調,專為歌頌自然神而創作,針對不同的神祇,歌詞與節拍都會略有不同,每次,都由各個鄉黨州縣內自行推舉出的,最為德高望重的一位年長者來演唱,用以表示對神祇的仰慕與敬畏。
那蒼老悠長的吟唱聲顯然極大地感染了祭臺下的民眾,高飛發現,就連平時吊兒郎當的洛疏宇在此時也都是一臉的嚴肅恭敬。看來這種經久流傳的崇拜是一種力量啊,感受的四周莊嚴肅穆的氣氛,高飛自覺已經找到了百姓們對這個節日甚為熱衷的原因,那種狂熱並不僅僅是針對著節日本身,它融入了民眾們對神祇的篤信以及對信仰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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