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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路上菲姐大概也琢磨出原因了,她語氣有些嚴厲,跟班主任教訓學生似的:「昨晚你喝了多少?」
夏昕眨眨眼睛,裝傻:「沒多少。」
「臭小子你現在連我都要騙了是吧?」菲姐氣不打一處來,想揍他又看他虛弱的模樣下不去手,她恨恨道,「昨晚你的提成可拿了不少。」
夏昕有氣無力地笑了兩聲:「那是我的辛苦錢。」
雖然江鬱可沒有多少陪酒的經驗,但夏昕時常會跟他聊一些包間裡發生的事情。他扶著他的肩,皺眉道:「昨晚是誰?」
夏昕瞧著面前虎視眈眈的兩個人,見實在躲不過才小聲回答:「宋總,崔老闆,還有他們的一些朋友」
江鬱可愣住,菲姐不久前還告訴他夏昕跟崔老闆有貓膩,難道他曲解了這個「貓膩」的意思?
然而菲姐很快就給了他答案。
「崔路沒攔著?」她咬牙切齒地罵,「這男人不是最會疼人了?」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最近崔路來得勤,很快大家都知道他看上了會所的一個服務生。昨晚一些沒見過夏昕的老闆都調侃著讓他開酒喝酒,崔路也不攔著,夏昕被架了上去,最後差點沒走出包間。
菲姐見過的男人比他們多得多,因此嘴上也不饒人:「他們讓你喝你就真喝那麼多?撒個嬌說幾句好話不就糊弄過去了?夏昕,你不是很會耍小心思嗎?怎麼一下子變得那麼蠢了?」
夏昕底氣不足,低著頭朝江鬱可身後躲了躲。菲姐心疼他,瞧著他的臉色軟了語氣:「起得來吧?我送你去醫院。」
「菲姐,真不」
「去完以後給你放三天假,工資不會少你一分錢,如果你想我晚上睡得著覺就別再跟我犟。」菲姐狠狠瞪了他一眼,江鬱可見此拍了拍夏昕,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夏昕再不情願也得去醫院了。他跟菲姐道謝,三人出了休息室徑直朝停車場走。
大廳裡只有前臺的服務生在接電話,江鬱可上車之前覷了一眼身側,傅黎商的車亮著車燈,彷彿在等什麼人。
他彎腰坐進車裡,夏昕頭靠著車窗,江鬱可調整了他的姿勢,讓他能稍微舒服一點。
菲姐同樣注意到了不遠處的車燈,車裡沒亮燈,但隱隱能看清駕駛座上的人。她望著後視鏡裡的江鬱可,開口:「我還沒問你呢。」
轎車駛出停車場,江鬱可抬頭看她:「什麼?」
「剛才你在大廳裡跟傅總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江鬱可神色不變,沒什麼情緒地回:「字面意思。」
「你也要跟我打啞謎?」菲姐又好氣又好笑,「現在你們一個兩個都出息了啊,都有秘密了?」
十幾分鐘前江鬱可在大廳裡撞見傅黎商,一共說了兩句話,一句是「我現在沒空」,另一句是「不要跟來」。
趁紅燈的間隙她轉頭去看江鬱可,目光如炬:「你什麼時候跟傅總搞在一起了?是不是就是那次陪酒?」
江鬱可總覺得這個「搞」字非常彆扭,他生硬地轉移話題,去問一旁突然精神的夏昕:「今晚宋總他們都在?」
夏昕點頭:「在。」
「崔老闆沒叫你?」
「叫了。」夏昕幽幽嘆了口氣,「我不是沒去嘛。」
「嗯,他有說什麼嗎?」
「沒說什麼,他好像知道我不舒服,就讓我好好休息。」
江鬱可思索了片刻,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兜裡的手機振動了幾聲,江鬱可看了訊息,回覆:我陪夏昕去醫院。
十分尋常的回答,壓根就看不出江鬱可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
到了醫院以後又是掛號又是驗血,夏昕被診斷為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