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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睡過去了為什麼要隔離?」女人一經發現了事情的不簡單,她問,「你如實告訴我,是不是就是那傳染病?」
「只是身上起了些疹子,腦子不太清楚。」杜衡說,「得等全身體檢完了才知道是不是真的。」
「怎麼會這樣……」女人捂著臉,慢慢地坐到了走廊的座椅上,聲音哽咽,「怎麼就碰上這事了……」
當年那場病,即使沒有得過的人也知道它的厲害,基本上只要得了這病,就沒了什麼活的希望。因此女人才不安。
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也讓她恐懼。
「這孩子在家都好好的,會不會是在學校被誰給傳染了?」有位父親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問,「畢竟學校人那麼多。」
「這五位是昨晚就被發現行為舉止不正常。」杜衡說,「要有其他人,這會兒也該躺在這了。」
「可沒道理啊!」男人胡亂地用手抓著腦袋,焦躁道,「我兒子十多年來都沒生過什麼大病,感冒都非常非常少,怎麼可能得傳染病?」
「就是說啊!」另一個男人手裡掐著一根沒點燃的煙,眼底都是煩躁,「再說當年明明給他……」
「我就說了那些迷信不能信!」他身邊的女人拔高了聲音,說,「現在看看!」
「那藥也不止我們幾個孩子吃的呀!」男人跟她嗆了起來,「怎麼整個小區都沒事,就我們五個有問題?」
「這我哪裡知道!」女人有些不受控制,「花了那麼多錢,到頭來還不是找罪受!」
「不一定是那藥的問題啊。」椅子上的男人出聲勸阻,「怎麼就怪藥了,這十多年不是都沒出事嗎?」
三人聽到這裡,漆凡塵終於忍不住問:「你們說的是什麼藥?」
聞言,剛剛還站著吵架的夫妻倆不說話了。
椅子上的男人深深地嘆了口氣,朝他們解釋道:「十年前那病毒鬧得人心惶惶,我們小區裡不知道是誰說有賣一種藥能保人百毒不侵,那時候孩子還小,怕他們抵抗力弱,就給孩子買了。」
漆凡塵和滄鸞對視一眼,他問:「是什麼藥?多少錢?」
「就是一罐子跟糖似的藥丸。」男人說,「賣的貴,快五百一瓶,一瓶裡就十粒。」
「這藥有來歷嗎?」杜衡問,「公民擅自賣藥是犯法的。」
「來歷肯定是沒有來歷了。」站著的男人語氣不善地說,「都大難臨頭了,誰還管這藥怎麼來的,聽人說是秘方,民間高手那麼多,總有些偏方。」
「賣得這麼貴,你們也買了?」漆凡塵問。
「那會兒大家都搶,還有好多人沒搶到呢。」男人說著,憤懣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妻子。
「裡邊那五個孩子。」滄鸞指了指隔離病房的門,問,「都吃過這種藥嗎?」
「別提他們了。」男人說,「整個小區有小孩的都買了。」
「他們吃了都沒事,怎麼就我們有事。」座椅上的男人忍不住說道,「所以這病跟藥沒關係,當初買藥也都是自願買的。」
「那這藥有用嗎?」漆凡塵說,「你們說可以百毒不侵。」
「我們那會兒都是給小朋友吃的,不過確實是有聽說在那場傳染病之後,小區的兒科診所關了好幾家了,小孩子生病的情況確實變得很少。」座椅上的女人說,「當時我們都說那藥好使,想問問還有沒有的賣,結果誰都買不到了。」
「這藥就跟期間限定似的。」杜衡目光一動,說,「你們都沒聞問清楚那藥是什麼做的?怎麼就這麼靈?」
「都說了是偏方,人家哪會把配方公開出來。」站著的男人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哼聲,「只怕是賺得盆滿缽滿之後就跑了,管它什麼副作用。」
漆凡塵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