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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如萱的圍巾很長,是厚實的毛絨圍巾,她扯鬆了,拉出來好長一截兒。
「好啊。」賀詠思停下腳步,抓了抓柏如萱圍巾末端的毛球,一瞬不錯地看著柏如萱。
柏如萱再次悄悄笑了笑,順著比賀詠思多走的半步站到他面前,朝著賀詠思招手:「你低一下頭。」
賀詠思便彎下腰,把脖子湊到柏如萱伸手就能夠到的位置。
這個姿勢令他們他們的臉一下子離得極近。
「你眼睫毛好長。」賀詠思快能從柏如萱的眼睛裡看見自己的身影——可惜他有一點兒近視,而現在暮色也正沉。
他一瞬不錯望過去的誠摯眼神讓柏如萱心跳都多跳幾拍。
賀詠思情不自禁伸出手想去碰柏如萱眼睫毛,顫動的時候先是讓對方心動,碰到的時候又是令自己色令智昏。
落下來的手捂著胸膛,還感受到心臟偏離常規的節拍。
柏如萱把圍巾分他一半。
兩個人繼續往前走,一高一低,一條圍巾把他們連線得很近,肩膀擦著胳膊,手碰著手。
[柏如萱:靠得太近了。]
走著走著,賀詠思伸手抓住了柏如萱的手:「這樣暖和點兒。」
賀詠思的手從外握住了她帶著手套的手,彷彿是給柏如萱加了一層包裹。
柏如萱莞爾失笑:「這樣能暖和嗎?」
賀詠思木著臉,點頭:「你的手是暖的,你的手套也是暖的,我穿進去之後,我的手也會暖起來。」
「歪理。」柏如萱抬著眸看他一眼,還是笑。
可她就是喜歡賀詠思那些歪理,她將手轉了轉角度,手指交錯插進賀詠思指縫中,換成十指相扣的姿勢:「這樣才能暖起來吧。」
後來,兩人並排碰著胳膊走著,不說話,心跳各自鼓譟。
秦揚一個人在椅子上拿著酒杯就睡著了。
他平常作息挺規律的,早睡早起,夜間燒烤這事,他今生可能才是第一次。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第一次都是值得銘記的。
有好多第一次就是那麼平平淡淡地就過去了。
秦揚也沒把燒烤這事兒多放在心上,能和大家在一起才是吸引他喜歡這場聚會的理由。
開開心心地湊一塊兒高興過,接著散了場,酒意上頭,看著別人開心既高興又難過,看著王沛和別人說話也難過。
酒杯傾倒了,酒全灑在了草地上,秦揚醉倒在小凳子上都不安穩,手中的酒杯緊緊地被他握著,像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平日裡,他總是忙活著給別人蓋被子、蓋毯子,輪到今兒他自己幕天席地的,居然連衣服也沒給自己多添一件。
王沛在馮樂怡、劉陽成這邊也是心不在焉。
偶爾幾眼掃過去,看著秦揚一個人孤零零在凳子上也沒人理。
「你學藝術的是不是得學一些什麼西方藝術史之類的?」劉陽成已經和馮樂怡談到了藝術,「我想以後也給我民宿裝修添點兒高大上一點的東西,加點畫啊、書法啊。」
「挺好的。」馮樂怡道。
「喜歡去畫展看嗎?」劉陽成又問。
「有時候會去。」馮樂怡攏著披肩搭話,眼神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
「王沛平時也會去畫展之類的看看嗎?」劉陽成也把話題帶到王沛那裡。
「嗯。」王沛低聲應了一聲,對劉陽成和馮樂怡之間的話題沒太感冒,視線不自覺地哈市回到了秦揚身上。
劉陽成順著王沛目光的焦點看過去,也看到了一個人在凳子上睡得七倒八歪的秦揚,笑了起來:「這也能在那睡著了?」
「可別第二天感冒了。」劉陽成又說。
王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