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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知道,夏言安快要被心中滿溢的嫉妒填滿。
「宋知鳶,我不知道你喜歡吃糖,夏意綿都不知道的事情,為什麼沈宴舟知道?」
沈宴舟知道是因為讀書的時候,她經常會偷偷溜去學校後巷。
她不常去那種地方。
家裡人都說那裡魚龍混雜不安全,她除過和朋友們一起,自己單獨很少去。
第一次路過,就遇見了沈宴舟。
後來,偶爾在人最多,煙火氣最旺的時候,她也會過去,想去偶遇沈宴舟。
有時候也會在街上流連,沈宴舟就是在那個時候,知道她喜歡吃糖的。
沈宴舟並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麼樣的糖,所以第一次他給自己買了一整罐各種口味混合的糖果。
她原本對於具體的口味沒有特別的偏愛,可是因為第一次從糖罐裡面拿出的是草莓味的糖,從此她開始偏愛草莓。
宋知鳶靜靜的看著夏言安。
有的時候,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毀了夏言安,如果夏言安不愛自己,他是不是會擁有更正常的人生。
可她從未勾引過夏言安。
別人喜歡她,這不該是她的錯。
宋知鳶定下心神,試圖最後再給夏言安一次機會,因為他是夏意綿的哥哥,是夏越安的哥哥,是她兩個最好的朋友的哥哥,因為夏言安出事,那兩個很重感情,心軟的人肯定會很難過。
宋知鳶說道,「我和沈宴舟應該認識的很早了,我初中的時候,就認識他,我不知道綿綿給你說了多少。」
夏言安突然抬起頭,視線寫滿了恐怖片式的陰森,「阿鳶,我認識你更早。」
「感情不是這麼算的,你應該很清楚,如果真要這麼算,從小跟我一起長大的,早教班,幼兒園裡認識的也有那麼多男生,那我是不是應該和他們在一起呢?」
宋知鳶回憶道,「我現在覺得,或許我對沈宴舟是一見鍾情。」
「從來沒有一張臉能讓我那麼印象深刻。」
「那不叫一見鍾情,你只是喜歡他的臉,」夏言安摸了摸自己的臉,喃喃自語,「現在的整容技術也很發達。」
宋知鳶覺得全身上下都要冒雞皮疙瘩了,夏言安到底在想什麼。
「是,我喜歡他的臉,可我也喜歡他的氣質。」宋知鳶想了想,形容道,「沈宴舟身上有一種氣質。」
「他很危險。」
「是,」宋知鳶又說道,「可是他身上有種勃勃向上,不屈不撓的氣質。」
「夏言安,我覺得,他是無論在什麼困境當中都能翻身的人,初中的時候,我就聽說過他的事情。」
「我還特意打聽過,我知道他是私生子,知道他在家族中並不受寵,知道他沒有母親家族的勢力庇佑,家族排斥輕視他,因為私生子的身份,學校裡的人總是喜歡對他指指點點,可我覺得那並不是他的桎梏。」
宋知鳶不去看夏言安的臉。
她喜歡沈宴舟,當然不是隻愛臉。
容貌的愛又能維持多久,她忘不了的是沈宴舟那股一往直前的氣勢,他像一把無堅不摧的寶劍。
「我是心甘情願嫁給他的,事實上,爺爺提的時候,我差一點就直接同意了,不過……」宋知鳶笑了笑,「他確實很危險,我怕我爺爺邀恩挾報,猶豫了一陣。」
「綿綿應該告訴過你,結婚領證的時候,他並沒有來,是我一個人去的,那天是我最想離婚的一天,」這件事情她現在都耿耿於懷。
即便知道事出有因,她還是耿耿於懷。
她不喜歡被瞞著,儘管因為這件事情,沈宴舟已經鄭重的很多次求她原諒,她也不原諒,她還特意去爺爺墓前把爺爺也罵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