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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掉到地上,陸時被他的反應嚇到了,愣了很久才把手機撿起來,「你怎麼回事?
林瀾也意識到自己有點過激,他洗把臉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們都去醫院了嗎。」
「嗯,能去的都去了。」陸時說完看了眼吳天麒,他還有心情跟他的小粉絲雙排聊天,說說笑笑的很刺眼,「吳哥沒去,他在乎的只有他自己,小海受傷他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其實這種人特別多,包括林瀾被車撞的時候,周圍人關心的都只有自己的利益。
林瀾見怪不怪,「還是想想戰隊解散後去哪應聘吧。」
陸時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還有心情說風涼話?你住院的時候小海都還關心你,他現在遭遇這麼大的事故,你還在這落井下石,他聽到得有多傷心……」
林瀾本來想說「關我屁事」,看到陸時生氣離去的背影,腦子裡不知道怎麼就回想起自己出車禍後,除了肖盛景那隻傻狗居然沒有一個人為他哭過,白茫茫的病房就像那片鏡中世界,只剩他自己。
他在原地立了很久,看著吳天麒的嘴臉,原世界老闆的嘴角,居然和現在的自己有些重合。
林瀾並不想做這樣的人,他破天荒在群裡關心起隊友:小海的手怎麼樣?
阿魚第一個回他:還好沒傷到神經,只是要縫針,後面的比賽可能不能上場了。
不嚴重就好,至少還能打職業。林瀾正要關掉手機,又看阿魚回了一句:謝謝關心。
他又沒幫上什麼忙,就是隨口問了一句。
林瀾有點不自在,轉了下手機,很快又將這件事拋到腦後。
醫院裡,回完訊息的阿魚忽然嘆了口氣,「其實林瀾人也挺好的。」
正準備出去的肖盛景停頓了一下,「怎麼了。」
阿魚翻出手機,給他看群裡的聊天記錄,「他剛剛還在群裡關心小海的傷勢,這還是他第一次在群裡主動發言,沒想到是在關心隊友。我感覺那件事之後,他真的變了很多。」
肖盛景微微垂眸,視線停留在群裡的聊天記錄上。一起打比賽的吳天麒什麼都沒說,最先關心的人竟是林瀾。
「你覺得他哪裡變了。」
阿魚說不上來,他仔細回憶了一下:「就感覺他變得很真實,有什麼說什麼,我聽姥姥說人死過一次,會想明白很多道理,可能是他突然想明白了什麼吧。」
死過一次,變化真的會這麼大嗎?
肖盛景和他同隊快一年,奇怪的是對這個替補的印象並不深。
唯一的印象就是對方非常自卑敏感,他總是躲在暗處偷偷看他,一觸及到他的目光又會惶恐地收回,好像對他而言,連「喜歡」這兩個字都是一種奢侈。
說實話,肖盛景並不喜歡這種性格。
他喜歡有什麼就說什麼的。
從醫院回到俱樂部已經快凌晨,小海的手裹得跟粽子一樣,據說縫了十七針。
他一臉自責地低著頭道歉,大家站在會議室裡,雖然很難接受,但是又不得不接受小海接下來打不了比賽的事實。
本來就命懸一線的升級賽,這下是徹底沒希望了。
隨後張教練又遺憾地通知:「我們目前的排名本來是第四名,但就在剛剛,第五名2:0贏了,勝場比我們多,所以排名超過了我們,後面的兩場比賽我們不僅要贏,甚至還要以2:0的戰績拿下才有機會進入前三……」
這個訊息無疑是雪上加霜,就算小海的手沒受傷也做不到,大家聽完都有點想擺爛。
牧哥似乎也認命了,放下手裡的小佛,接受事實,「知道了,大家盡力而為吧。」
受傷的小海深知自己拖了後腿,難過道歉:「對不起,這件事是我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