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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點點的奶味。
所以,享受這前夜的暴風雨吧,這是一場輪迴的洗禮。草原人是極其怕雷雨的,祖祖輩輩靠在這草地裡尋生活,帶來大火的雷電連同著天地,也不知道哪來這麼多的水,變成條條閃亮的白線垂下來,也不知道要幹什麼。
四個人躲在溫暖而原始的窯洞之中,享受著爐火與美酒烤肉,還有這老人的智慧與少女的芳馨,這是一老一少二主人的款待,長起很自足,很感激。
姑娘卻在擔心著她的馬匹,樁子沒打好,馬廄也沒搭起來。這些馬跑了一整天了,希望不會被淋出毛病來。
一條羊腿怎麼夠吃的,裴秋實接老牙紀遞來的三角小刀扯著熟肉往下割,吹著氣又趁熱塞到嘴裡,呵呵呼著氣道“好吃。”
長起道:“這羊肉味道怎麼不一樣呢?”
“呵呵,這是狍子,不是黃羊。”姑娘笑道。
“狍子?”
“是啊,西邊的林子裡就有呢,不過這只不是專門捕的,是被我家大狗拖回來的。”
“這狗厲害。”長起倒出手來說飽了,就套出一塊布巾來開始擦刀,這刀刃金貴的狠,實用之餘什麼不能碰,特別是有溼氣的,沾了就生鏽,一個指頭印都不能有。朴刀是長柄寬刃的大砍刀,就像那粗狂豪邁不修邊幅的男人,素不愛打理,可一旦細膩起來,也就需要好生照管了。
朴刀尚且如此,那寶刀保劍就更需要餵養了。
老牙紀知道長起是捨不得再吃了,感覺這孩子不錯,道:“達官,只管吃呢,我老漢這點還是有的。”
裴秋實也道:“長起,彆扭扭捏捏的,咱跟張老師來日方長,有得是機會報答,不在這一時的客氣,不要客氣,呵呵。”
長起道:“我先擦了刀。”那姑娘看著長起,眼睛一眨一眨的。
老牙紀道:“這狍子肉還是燉了好吃,閨女,把那串蘑菇跟金錐拿來,劈下肋條燉了。”
姑娘答應一聲,就去鍋邊忙活了。
狍子腿上的肉還是不少的,除了幾段連線骨頭全是肉,裴秋實著實高興,跟老牙紀又喝了半碗酒。
裴秋實道:“張老師,你看這雨什麼時候能停?”
老牙紀道:“半夜就停了,先下雨時只是天暗,不過酉時。只是不知道這雨水多大,怕路上鬆軟泥濘馬不好走。達官?有急任務吧?”
達官是懂行的人對鏢師的稱呼。這老牙紀是一點不含蓄,不似一般江湖中的智慧老者,總是提防這提防那的,沒個實話。
“不瞞張老師,任務也不急,就是挺要緊的。有櫃上的規矩套著,不好大意。張老師可知道這周遭有什麼喜見血的鬍子嗎?”
“有是有,不過也在外縣了,此地沒有。小燒鍋馬圈子那有個外號‘鐵扳指’的,那帶都是旗人,他家輩上好像立過功,傳說有個什麼御賜的扳指。實際也是個尋常人,平素愛吹吹罷了。也善馴馬,我跟他有過交情。早些年他是到京城貝勒府做事,也是管理馬匹這套。後來不知道怎麼就回家了,弄了幾畝地圈馬。隨後就不斷有人來尋他,反正來來往往,不知道怎麼就出了名。
有年有偷馬賊被他抓住給活活打死了,那馬賊家裡尋了鬍子去討公道,這能有個什麼公道,就是藉機一通燒殺。這人傾家蕩產之後沒報官沒聲張的,不出一年,帶人把駱駝溝那撥鬍子滿寨子剿殺了。三陣出了名,沒人敢動,許多人家做事情都得先尋他商議,他不點頭就不敢做,各行道的都高看他三分。人稱鐵扳指,也在地方上主持了十多年的公道。”
“這種事情到處都有,若只是這樣,那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這人去年沒了。”
“怎麼回事?”
“去年有鏢隊護馬幫經過,遇見劫鏢的兩下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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