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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傅息年一米八幾的個頭做不出小鳥依人的舉動,挽著桑濯胳膊一步一挪的姿勢也頗為滑稽。
桑濯有點想笑,做到這種地步,真的是人設吧。
就這樣桑濯憋著笑帶著他先開了燈,然後這人才鎮定狀摘了眼罩,還滿臉的若無其事。
好吧,桑濯相信他演技是真的好了。
好在這人懂得真假參半適可而止,裝了膽小鬼沒再裝傻子,兩人在狹小的轉了兩圈,傅息年便順利破解了出口密碼,但並沒有找到手銬的鑰匙。
傻大膽桑濯帶著真大膽傅息年繼續一步一挪走過昏暗的走廊來到了下一個密室,是一間依舊全黑的房間。
黑暗中房間門被開啟,一時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尤其是某人的呼吸就貼在耳邊,吹得桑濯計上心頭。
千載難逢的機會,他不做點什麼太對不起這幾天遭受的針對了。
於是下一秒——
「啊!」桑濯一聲尖叫猛然退後,用上了畢生所有的演技,期待傅影帝的搭戲。
隨即一股大力襲來,他整個人被拉扯著退出了門口,然後被緊緊擁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裡。
「怎麼了?」抱著他的人語氣裡帶著緊張出聲問道。
被勒得幾乎喘不上氣的桑濯只暗自好笑,傅影帝演技還是不到家啊,真的害怕應該是他往自己懷裡鑽,而不是把自己塞他懷裡。
不過看他演得這麼用力的份上,桑濯陪他繼續道:「我看那房間鏡子裡好像有東西,你去看看。」
抱著他的人沉默兩秒,似乎是想到了自己的人設:「不去。」
「去嘛,就看一眼,」桑濯循循善誘,「我會拉著手銬另一邊等你。」
「不去,我怕。」對方再次搬出了這個藉口,並理所應當把桑濯抱得更緊。
桑濯真懷疑他報復自己的方式就是勒死自己……
「不想去啊,」桑濯拉長了聲音,順著對方的人設繼續吐出幾個字,「那你求求我,我陪你一起。」
傅息年:「……」
即使身處黑暗,桑濯仍努力壓著上揚的嘴角,因為他知道密室本來自帶夜視監控,節目組肯定也安裝了錄影裝置,所以不能表現太明顯,但是讓這人求自己什麼的,還會被錄下來放給全網觀眾觀看,想一想就覺得太爽了。
不求就更簡單了,讓他自己去,看他怎麼演。
如果說剛剛傅息年還以為那鏡子裡是真的有東西,現在聽到桑濯不加掩飾的調侃語氣他便已經反應過來大半。
聽著對方那得意中帶著蔫壞的語氣,他幾乎可以想像到對方臉上那雀躍的小表情,不由得想到了兩人以前不對付的那段日子。
那時的桑濯青澀而張揚,總是什麼都寫在臉上,做壞事都藏不住,還只以為別人不知道,可愛的要死。
以前的他獨愛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好奇怎麼會有這樣一個人,生氣都這麼有趣,但後來回想,他卻是更加懷念對方張揚肆意的一面,那樣一個人,好像永遠不會累,永遠散發著耀眼的能量,吸引著眾人的目光,後來傅息年才知道,原來這是被愛意包圍長大的模樣。
而現在,即使外表被成熟遮擋,他的肆意張揚依舊是記憶裡的樣子。
失而復得,他怎會重蹈覆轍。
而當他卸下偽裝,會被對方誤會說是演戲也是理所當然。
桑濯不知道的是,如果他真的膽子大,那時候的他一次次在密室裡便不會跑那麼快,至少也會故意讓他多卡一會兒。
可是這種行徑的目的在現在的他看來卻全是荒唐極了,如果他知道如今的自己會這般後悔自責,他肯定會比現在更用力地抱緊他。
更不用說是一句簡單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