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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貧嘴。」薄詩受不了他這德行。
頓了頓,又說:「你下次還是注意點分寸吧,別玩過火了。這次要不是程宿嶼,你那條腿豈不是真得廢了?」
她講這話時心情不好,語氣自然也變得不客氣起來。
按理說這話是聽不出什麼毛病的。
妹妹關心哥哥,天經地義,語氣再差也是擔心他。
但薄硯是多麼一點就透的人。
幾乎是瞬間,他就覺察出了不對勁。
薄詩這句話明著是在批他,可話裡話外摻著的那個名字,卻怎麼也讓人無法忽視。
想起薄詩這段時間總跟著自己的事,薄硯想了想,終於忍不住蹙了下眉。
他把手中的華夫餅擱到一邊,擴音關了,拿起手機對她說:「薄詩,你很關心程宿嶼?」
「……」
此言一出,電話那頭突然就寂靜了下來。
半晌,薄詩才道:「沒頭沒腦的,你胡說什麼呢?」
她沒有給出答案。
只是含糊不清地,問了他一句空話。
可這本身就是一種答案了。
身處滿是消毒水味的病房裡,薄硯突然覺得荒唐。
第4章
◎都是骨子裡刻出來的倔。◎
那之後過了一段時間,薄硯一直有意無意地,沒再讓薄詩和程宿嶼見面。
圈子裡的傳聞總是不斷。
在深秋時節,薄硯又和那個女生分手了。
這次聽說沒有安慰,也沒有假惺惺地說愛她,薄硯懷裡摟著個姑娘,在電話裡只笑著說了四個字:「玩玩而已。」
向來分手時也要做足情面,把那股子溫柔體貼假象演好的人,這回難得不樂意了。
薄詩好奇問他為什麼,薄硯輕飄飄來了句:「我帥,但又不傻。」
「……」
圖他什麼呢,把那麼多男友都甩光了。
薄硯不以為然,還自詡挺有道德:「至少你哥只是女朋友換得勤,沒有腳踩幾條船過吧?」
是,和他那前女友比,薄硯是挺有道德。
但用傷筋動骨一百天換來的,就是軟玉溫香在懷一個月,薄詩還是忍不住罵他傻逼。
「你也別說我了,你不也在自找沒趣嗎?」
薄硯出院後沒多久,就在cbd商圈開了家吐司店,裝修得一股子工業革命風,還堅稱這是蒸汽朋克,她不喜歡就是不懂欣賞。
「你說你一個要去留學的人了,還擱這兒折騰個什麼勁?」
薄硯遞了杯咖啡給她,嘆口氣說:「爸媽想讓你和季霖一塊兒出國,你該不會不明白他們的意思吧?」
「……那只是他們希望而已。」
薄詩皺著眉:「現在這,誰會樂意包辦婚姻。」
薄硯好笑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季霖不樂意?」
「我不樂意就夠了。」薄詩往咖啡裡放了糖,攪了攪,又覺得膩歪,不大想喝了,於是往前一推,「我不樂意的事,誰也別想讓我做。」
「呵。」
看著被她推到一邊的咖啡,薄硯突然笑了一聲,覺得自己這個妹妹,還真有點像他。
如出一轍,都是骨子裡刻出來的倔。
不愛吃的東西絕對不吃,不感興趣的人,即便送到懷裡了也不想碰。
只不過……
「你記性那麼差,就算喜歡一個人,能堅持多久?」他調侃說。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薄詩撇嘴,「再說,我記性哪有很差。」
薄硯聳了聳肩,不跟她爭辯。
這時薄詩突然抬頭,朝不遠處推門進來的氣質美女看了眼,而後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