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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在這話裡聒噪起來,來電顯示周存安,丁嘉文抄起來指著螢幕問,「這傢伙是不是聽見我罵他了?」
唐書年聳肩,示意他接電話,丁嘉文摁了接聽,手機放到耳邊沒多久他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沖唐書年焦急道,「走走走出事了!」
youta咖啡廳 14:05p
兩輛警車停在店門口,民警驅散了看熱鬧的人,將四五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架上了警車,一輛車子先行離開,另有兩個辦事的民警在店裡,唐書年和丁嘉文趕到時,他們正圍在周存安身邊詢問什麼。
「周存安!」電話裡說受傷開不了車,唐書年慌慌張張闖進去,民警讓開後他才看見蘇予,正蹲在周存安腿邊用紙巾擦拭他手上淌個不停的血水。
唐書年急停下來,努力平復著呼吸,「打120了嗎?」
「馬上到,」民警說完,看向周存安,「我們先陪你去醫院包紮,弄完再去所裡配合做個筆錄。」
周存安聽完點了下頭,沒說什麼。
但丁嘉文是被這店裡的一片狼藉給驚訝到了,巡視了一圈過來問,「什麼仇啊砸成這樣?」
「債務糾紛,」民警接話,「惡意催收,你們是當事人朋友?」
後面不知跟丁嘉文詢問了些啥,這邊周存安在他們的對話聲中動了動,避開蘇予再次擦拭上來的紙巾,「蘇予,你先回家。」
「我不回去,」
「先回去,」周存安扭頭,複述道,「在家等我。」
唐書年也是頭一次見周存安這副臉色,一時間誰也沒說話,蘇予猶豫許久才起身,他看向離他幾步遠始終沒有上前的唐書年,最後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離開了這裡。
丁嘉文說唐書年未卜先知,今天看來並不誇張。
違法催收,催的還不是真正欠債那個人,周存安去醫院消毒包紮後徑直去了派出所,做完筆錄出來,丁嘉文車子開到跟前,「上車吧,冤大頭。」
周存安沒什麼心思跟他拌嘴,手上纏著紗布,被唐書年小心的扯著衣服拉去了後座。
自那天后,大家誰也沒再提過和蘇予有關的事,youta暫停營業,蘇予有足足半個月沒再出現,而這半個月當中,周存安除了工作,其他什麼也沒跟唐書年提過。
月底,興盛a座某會議室。
「抱歉李總,這個我們真的沒辦法答應,按照法規興盛仍舊是責任主體,且拋開產品安全性問題不說,如果合約中朗逸能夠在責任部分給夠25,那才有聊下去的必要。」李雲賀正是月底來的濱江,隨行的還有朗逸的財務和法務,也許是風險評估讓他有了不少底氣,談起利潤,辭色嚴肅,態度堅決,誰知興盛也並不讓步,此番話說完,會議室冷清的讓人哆嗦。
好在有人出來打了圓場,「我看也中午了,諸位先用餐吧,下午再接著談。」
一行人散會,被行政帶著去用餐,唐書年想透口氣,脫離人群去了茶水間,在窗前的吧椅上落座不多時,周存安就將一杯咖啡放在了他面前,「聽人打嘴仗是不是挺沒勁的?」
確實是的,唐書年其實聽了一會就不想再聽了,這會四下無人,他湊近了些,低聲問,「周總,下午我能不參加了嗎?」
周存安也湊近,揚起嘴角,「不行。」
唐書年作罷,看著這張離他很近的臉片刻,不自在的將視線挪開,放在了他受傷的手上,「好了嗎?」
周存安也坐直身子,抬起右手,那上頭的紗布薄了許多,小半個月過去,應該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小傷。」
「你怎麼想的,碎瓶子砸過去你用手擋,以為自己金剛不壞麼?」
周存安本想說什麼,又似乎收了回去,只道,「總不能看著他們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