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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差別?」
周存安也是昨晚才知道唐書年帶著一實驗室的人去山上露營了,沒帶上他不說,還拍了張夜空的照片發過來,說在搞什麼團隊建設,周存安從聊天頁面退出來,點進朋友圈,發覺昨晚不少人都去了瓦硯山,山頂跟室外夜場一樣聚集了不少人,他在一批又一批的九宮格里看見了坐在小馬紮上跟關亞寧聊天的,唐書年的背影。
當時在中心醫院急診處理的傷口,拆線也是來的同樣的地方,醫生大約還記得周存安,招呼他坐下後便問,「怎麼遲來了幾天?」
「忙忘了。」周存安說。
哪裡忘了?唐書年又古怪的看他,再看向醫生,「醫生,會有其他影響嗎?」
「傷口不大,沒什麼影響,不過他這傷口看著就沒護理過。」
那次來醫生叮囑過一週換一次藥和紗布,原來周存安從來沒放在心上,線拆完,疤痕有些紅腫,趴伏在虎口上看著怪醜的。
等醫生走了,周存安又握了握拳,「小傷嘛不是,你幹嘛這副表情?」
「你到底把不把你身體當回事?」
從急診室出來,周存安跟上他解釋,「醫生都說沒事了,唐書年,」
「唐書年!」唐書年越走越快,隨後便被周存安握著手臂拽停了下來,「怎麼還生氣了,我真的沒事,你看,」
那隻帶著疤痕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唐書年怔怔然,只一剎那,他抽出胳膊退了一步,「我,我好像有點發燒。」
「發燒了?」周存安那隻手又要過來探他額頭,唐書年照樣躲開了,轉身走時說,「去門診開藥吧。」
大概是在山頂受涼,唐書年的確有點發燒,看完門診醫生給開了藥單,到了取藥處,又被周存安安置在等候區坐下。
取藥視窗全部排了長隊,周存安站在最後頭,唐書年靜坐在那等他,他剛才有一陣慌亂,在周存安若無其事的拿手在他面前晃時,一下彷彿回到了那天晚上。
他記得的,那天的車總是開的搖搖晃晃,一隻纏著紗布的手捂住了他眼睛,濕潤的嘴唇覆蓋在他唇瓣上,他也記得,那隻手倉皇的要離開時是他自己將它摁了回去……
後來他說斷片了,裝作若無其事的跟以前一樣過日子,或者說他是不敢去想,不敢承認他警醒了自己這麼多年,借著一朝酒醉,竟成了那個最遭人唾罵的角色。
那不是他要的,無論周存安是出於什麼原因突然靠近。
「書年,走吧。」
不知過了多久,周存安拿著藥回到他面前,唐書年回過神,也不看他,轉身就往外走,一直走到醫院門口的停車場,到了他車子旁邊,他伸手去開車門,可門剛開一條縫隙就被周存安推了回去,他站在他身後問,「你想起來了是不是?」
「什麼?」
「剛才排隊的時候我突然反應過來,那天我是用受傷的手捂的你眼睛,你是剛才想起來的,還是早就想起來了?」
唐書年呼吸不暢,他緩慢地轉身面對他,「那,你沒事親我幹什麼?」
「我他媽哪知道?」他不知道,也說不清,他只記得那天車裡光影交錯,唐書年醉態的臉在忽明忽暗的光線裡時隱時現,親上去才驚覺自己做了錯事,他太瞭解唐書年了,這個人要是知道自己喝醉時發生了什麼,那些罪惡感能把他生生撕成碎片。
「那天確實在酒吧碰到了關亞寧,他跟在我們後面,幫我把你弄上樓後執意要留下來照顧你,」唐書年看起來很牴觸,周存安十分不落忍地給他讓出些,「你睡著後,我倆就在客廳坐了一宿,書年,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但我,實在不想因為這件事跟你鬧得不歡而散。」
靜默地對峙著,良久,唐書年重新握住了車門把手,「下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