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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映紅的臉
今日淚偷藏
獨坐窗臺對鏡容顏滄桑
……
少年琴心
這個女孩身子的聲音清脆明亮,唱著這樣心境的歌倒是有些可惜。還記得這首歌,是瀾回國找到滿意工作那天,我們一起去卡拉OK為他慶祝時我曾唱過的,當時兩人喝得微醉,他攬著我的肩溫柔的說:“相信我,我絕不會讓你獨坐窗臺的……”。那時我只覺的幸福就在眼前,一切是那麼美好。可現在,我真的已分不清哪個是真相。
我順著記憶往下唱著,卻聽見輕柔的琴聲混了進來,先是簡單的幾個音符,似是在試探我後面的曲調節奏,緊接著那音符便連成了串,如小溪般流淌了出來。我轉過頭看去,那剛才的白衣少年正低頭專心地彈奏著,唉,這首歌有了他的配樂的確是豐滿多了。
……
人扶醉 月依牆
事難忘誰敢痴狂
把閒言語 花房夜久
一個人獨自思量
……
世人角色真是為謊言而上
她已分不清哪個是真相
髮帶雪 秋夜已涼
到底是 為誰梳個半面妝
……
一曲唱完,大廳裡的人似是都痴了。那少年也終於抬起頭來,我朝他一笑,答謝他的友情贊助,可笑容卻一瞬間凍結——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如此的蒼白虛弱!蒼白的我甚至無法看清他的五官長相,只隱約覺得他的眼神還略帶著些暖意。我相信我這時的表情一定很糟糕,因為他看了我一眼後就緩緩低下頭去。我尷尬地扯了下嘴角,定了一下神後轉向了我的母親大人。
這時,周圍響起了一片喝彩聲,我已無心去聽,只呆呆回了座,再望向那少年時,卻發現他已離去。
那一晚後,我正式住回了尚書府,而坊間則傳言四起,大致內容是兵部尚書王大人家的二小姐乃是個神童,文采樂理樣樣精通,還是個人間絕色,連宰相大人的兒子,就是那有“音聖”之名的蕭大少爺也為其傾心之極,破例為她彈奏了兩曲,還發誓未獲王二小姐芳心就再不彈琴……
對於這樣的傳言,我自然是一笑了之,傳言本就是閒人的茶餘飯後談資而已,一向虛多實少,但我清楚知道人是不能太出名的,太出名了必定短壽,尤其對一個小孩子來說。所以,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都謹慎地掩藏著自己,平時沒事的時候,只待在書房裡瀏覽著這裡的群書,不再輕易顯露自己的與眾不同。只是對那晚的白衣少年,心中總有一絲歉意,畢竟他幫了我,我卻未能向他道謝,還似乎傷到了他。
一個月後,相府裡來人給我送了一把古琴,只說是大少爺讓送來的就走了。我輕輕撫過琴絃,琴音清澈、迴音裊繞,實在是一把上好的琴,想來定是那少年的心愛之物,為何又這時轉送給我?仔細看著這琴,卻見琴身中央不起眼處還細細刻著兩個小字:“等我”,若不是陽光恰巧映在上面產生反光,恐怕是不會注意到的。
我疑惑了,這兩字是這琴本來就有的還是那少年刻來給我看的?若是後者,他讓我等他什麼呢?我急切地想當面見他問上一問,順便答謝他的好意,可相府卻傳來訊息說少爺入山學藝去了,短期不會回府,我無奈間只能作罷。那一年,他十四歲。
後來、應該算是很久以後了,我才知道那一年的傳言中竟有大半是真的。那一晚,他的《喜相逢》是特為我彈奏的,而那首《半面妝》更是讓他吐血臥床一月有餘。這個視琴如生命的少年在那一年把他的琴給了我,也暗示著他把他自己的命交給了我,而我卻因剛遭遇突變而並未能去仔細體會這十四歲少年的心。
婚事
年少的日子真是過的很快,轉眼我已在這尚書府裡渡過了八個春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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