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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住在一起,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突然都不出現,會是什麼原因?祝一瀾不敢擴散思維往深了想。
數次想打電話給傅寄忱,問清楚他的去向,以便及時更改今天的行程安排,可她深知那人不喜打擾。
糾結之際,手機鈴聲響起。
祝一瀾低頭一看,來電顯示是熟悉的備註,亂糟糟的思緒在一瞬間散去,接通後喚:「忱總。」道
傅寄忱從不廢話,開口就是嚴肅的口吻,下達指令:「帶上要簽的合同到薔薇莊園,順便幫我去藥店買樣東西。」
聽見「藥店」兩個字,祝一瀾就緊張了,聲音不免急促:「忱總您身體不舒服嗎?用不用我叫醫生過去一趟?」
昨晚應酬結束他狀態確實不好,她早該打去電話問候,而不是猶豫不決,放任自己胡亂揣測。
然而,她聽見電話裡的人道:「買一盒避孕藥。記得詢問醫師,要最好的。」
祝一瀾愣住,神色茫然,定在那裡許久沒動,像是電視機被按下暫停鍵,畫面靜止了。
什麼時候那邊掛了電話她都不清楚,一直傻傻地舉著手機貼在耳邊,腦中迴旋著「避孕藥」三個字。
直到有人前來敲門,將祝一瀾拽回現實,她沒聽清來人說了些什麼,抓起衣架上的外套和挎包,慌慌張張地出了門。道
「哎,祝秘……」
姚琪沒能說完的話,被閉合的玻璃門打斷了。
她眼睜睜地看著由來冷靜持重的祝秘書沒走幾步想起來什麼似的,腳步猛地一停,掉轉方向折回辦公室,拿上桌面的幾份檔案塞進包裡,再次離去。
沈嘉念蜷縮在床上,小小一團,臉朝向裡側,望著窗外靜止的樹葉。今日艷陽高照,無風,樹梢停了幾隻鳥,尖尖的喙梳理著羽毛。
看得久了,眼眶微微發酸,沈嘉念閉上眼的瞬間,聽清了推開門的聲音,之後是沉穩的腳步聲。
傅寄忱走來床邊,把一盒藥輕放在床頭櫃上。道
沒等他出聲提醒,床上的人翻身坐起,拆開藥盒扣出一粒送進嘴裡,端起早就晾好的一杯水,和著水吞嚥。
藥片黏在嗓子裡,沒能吞下去,沈嘉念又喝了一大口水,微微融化的藥片湧起難聞的氣味,她一下沒忍住,趴伏在床邊嘔了出來。
泡了水的藥片滾到傅寄忱腳邊。
他見她這般難受,心裡起了一絲難言的異樣,坐去床邊將她扶起,大掌貼著她後背撫了撫:「吞不下去就算了。」
沈嘉念推開他,仰頭望著他的眼裡滿是冰冷怒意。
他說的是什麼話?算了?他難道不怕出意外,憑空多出一個孩子?
是了,他的確沒什麼好怕的,懷孕了不想要大不了打掉,於他能有什麼傷害?她就不一樣了。道
沈嘉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懶得費力氣與他爭辯,冷著臉從床上下來,抽出幾張紙巾疊在一起,包裹住地上的藥片,順手擦乾淨沾了水漬的地板,丟進垃圾桶。
去衛生間洗了手,沈嘉念重新摳出一片藥,這回先含了一口水,再把藥片放進嘴裡,吞下去後,立刻開啟床頭櫃上那隻圓形鐵盒,拿出一塊曲奇餅乾吃掉,壓住了喉嚨口返上來的苦味。
「還難受嗎?」傅寄忱問。
沈嘉念沒理他,完全忽略了他這個人,獨自坐到沙發裡,離他遠遠的。
傅寄忱不以為忤,起了身主動朝她靠攏,攥住她搭在腿上的一隻手:「問你話呢,還難不難受?」
沈嘉念抿緊了唇,感覺到手上那股力道在加重,終是服了軟:「不難受。」
傅寄忱不是沒看出她的抗拒,鬆開手,轉而捏住她的下頜,將她的臉掰過來正視自己,臉色陰沉聲音低淡:「我不記得有強迫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