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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他只在兩個人身上栽過跟頭:一個是邵逸辰,一個是房書平。
但是,即便再心高氣傲,在感情上他也不得不承認的是:感情從來不是我付出10分便可收穫8分的交換產物。
愛,就是愛了。不愛,即便再愛也是不愛。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放手,是另一回事;徹底放手……
卻是另外一回事。
他以為,自己在撤離華國時的放手已經足夠了。但是上次邵逸辰為了躲避他甚至不參加奧斯卡的頒獎典禮,和這次即便來參加公益慈善也對他避而不宣,像是迎面抽了他兩個耳光。
居然是如此地避之唯恐不及……
明明……明明已經是這樣地無可所求了。
竟是連&ldo;所求&rdo;,都已經是一種自欺欺人的奢望了。
一口氣打光了整整三百發麥林子彈,杜卓陽覺得自己的右手已經沉重得無法再次扳動扳機後,才鬆開手指,任由那把已經被再次打空彈匣的麥林跌落在地上。
金屬槍械砸在石質地板上發出一聲單調的輕響,在響徹了半天子彈撞擊槍靶的射擊場裡的空曠空間中,顯得是那樣脆弱。
杜卓陽在接過身邊隨伺人員送上來的冰水時,因為手指被震到脫力,竟是讓那杯因為太冰而在杯壁上凝結了細細水珠的杯子&ldo;咣當&rdo;一聲從手中滑下,在地板上碎成大片飛濺的水花。
面對一臉惶恐的手下,杜卓陽很是有點索然無味地揮了一下右手,簡單地說道:&ldo;算了。&rdo;
他邊這麼說著,邊向室外走去。
但還沒等他走到門口,就看到阿基匆匆地從外面趕來,一看到他就帶著點兒焦急地喊著:&ldo;杜少!&rdo;
&ldo;什麼事?&rdo;杜卓陽拿過旁邊人遞過來的幹巾,隨便擦了一下被水打濕的手指。
&ldo;杜爺讓您和房總過去一趟,直升機已經在等著了。&rdo;阿基一看清他的樣子就有點急了,&ldo;您衣服怎麼濕了?換衣服還來得及嗎?您要哪件衣服我去拿。&rdo;
&ldo;好端端的怎麼這樣著急?&rdo;杜卓陽一聽到跟&ldo;房書平&rdo;相關的事情就心中警鈴大作,&ldo;而且你確定他叫的不是我自己一個人?&rdo;
&ldo;杜爺的安排上我是絕對不敢騙您的!&rdo;阿基賭咒發誓。
&ldo;哦?&rdo;杜卓陽涼涼地看了他一眼,&ldo;那你在哪些事情上敢騙我?&rdo;
&ldo;……都……都不敢……&rdo;阿基有點心虛地回答,十分不敢說出邵逸辰來電背後的貓膩。
&ldo;你知道我的底線在哪裡,&rdo;杜卓陽扔掉手裡的方巾,&ldo;如果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最好永遠也別讓我知道。&rdo;
&ldo;我沒有!&rdo;阿基這次坦然淡定多了:電話是房總掐的,黑名單是房總拉的,報紙也是房總偷偷塞進去的,跟阿基少年是一點關係都木有的。
&ldo;最好沒有。&rdo;杜卓陽大步向門外走去,&ldo;衣服不必換了,直接走吧。&rdo;
和房書平一前一後走進位於杜宅一樓的主廳裡,杜卓陽有些意外地在杜子鴻身邊看到了一個陌生的男人。
男人大概五六十歲的光景,西方人、禿頂、眼鏡,一副學究氣甚重的樣子足以嚇退所有的在校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