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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會陪著她,見她被綁,他眼睛紅了,老爺子又生怕他會壞了事,讓人攔著他。
也所以……
老爺子因身況愈下落到他手中,在老人病逝之前,老人家過得尤其不安生。
傷害過她的,沒有一個人能過得安生。
她安安穩穩地睡著,呼吸清淺,陸淮深放輕了手腳,為他家的小姑娘掖好被子,便在床沿坐下,檢查起她的心率,反覆確認,阿霽的確只是因著刺激過大,才陷入了短暫睡眠。
於是,剩下的時間,他儘是纏著她纏綿。
她最是怕癢,他遂輕含她耳垂,指腹細細緩緩將她摩挲,他喃喃自語:「阿霽……我愛你,好愛你……」
「所以我不願意,就這樣等著你慢慢地想起我。」
地下室的門他刻意虛掩,他知道陸博一定會喊阿霽過去,也只有阿霽親自來地下室,她才有機會記起一切。
他輕輕地吻。
小姑娘的氣息亂了幾分。
她做了一個夢。
夢中,有個少年疑惑的喚了她一聲,「阿霽?」
屋子的光線晦暗,窗臺上砌著月的清輝,窗外寂靜,連屋子裡,靜得只聽見他們自己的呼吸,她的動靜輕而淺,悄悄鎖了門,按亮了燈。
燈光綻開的一瞬間,兩人都有些睜不開來。
少年緩緩,顧盼著四下,正牽著她另隻手,問:「這裡是?」
白霽溪不語,自己的揹包正被少年背著,她默了半會,默默地拿回書包,隨後,擱上桌拉開拉鏈。
找了一番,她拿出嶄新的兩隻刷牙杯。
刷牙杯是情侶款,一藍一粉,她拿杯子擋住半張臉,露出亮極的眸,有一些討好:「這裡沒有人住,我觀察了好多天,這裡還有電,可以看電視。」
到底忐忑,怕他生氣,她忙又放回杯子,撲上去抱住少年的腰,小雲朵急起來聲音更是糯軟:「淮淮……」
「阿霽。」
少年的眼眸深,綴著光,比星子灼人,邊抱著她,抵住她額頭:「是想把我關在這?」
她沒有吱聲,神色卻撒不了謊,那是十足的心虛。
她是在預設。
少年展笑,就著她的額頭蹭蹭:「好,那我們就住在這裡。」按捺著幾欲爆開的滿足,血液如是沸騰,他唇角上揚,無限的痴迷:「阿霽陪著我,要一直陪著我。」
第二十七章 【立功】 貨車……
少年很乖, 即使被她關著,也從未想過要出去。
那破敗的樓,燈泡很髒, 時常會閃爍,正如不斷有畫面細細碎碎地閃過,卻是一幕跟著一幕, 被流暢地串起。
有一次,她偷偷收藏的石頭被他發覺, 他便砸起東西,不吭聲地發著脾氣, 令她那時覺得,彷彿她藏的不是石頭, 是個人,而那之後, 他眸子一直陰晦著,需要她哄, 明明他生著氣,當她撲入他懷裡,少年無形的尾巴會盪起小小的幅度。
沒有長大的小狐狸。
在夢中, 她暗暗地這麼想著,忍俊不禁。
陡然畫面一轉, 變作一間書房,四下黢黑,因著她躲在桌底下, 漸漸有兩人的步聲臨近,其中一人,竟是朝著辦公桌過來, 扯開了椅子準備落座,於是不等她逃出去,她被捉的正著。
入目的,是陸老爺子兇狠的面色,當老爺子將她拎出來,書房裡,在長沙發上,有道逆光的身影。
那身影模糊,只是從容端坐著。
她怔怔看著,熟悉的感覺如是駭浪鋪天蓋地的壓下。
白霽溪便一直沒有醒。
傍晚,省一醫院內越發明亮,地磚潮濕的倒映著燈光和人影,一切如常,醫護人員來來往往,有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