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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裡絮笑道:“我還什麼都沒說你就嘰嘰喳喳的,可見最近在外伶俐了很多,有人想使法子為難半家也是肯定的。”
白暄面上一頓,小心翼翼的問:“大哥,是不是我招惹了麻煩?”
白裡絮的眼眸冷靜中透著涼薄,看向蹲在腿邊的少年時才稍有了一些暖意:“你別多心。商場如戰場。八卦樓有武藝的人基本都不在,有人趁火打劫是肯定的。你現在很好,不露怯、不蠻狠、也不驕縱,有人從你手中得不到好處,才想著來我這邊挑撥離間的。”
少年臉色蒼白,手掌不自覺的握緊,只聽得白裡絮繼續道:“不過,別的大戶府裡是如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半家,現在是你白暄在主事。裡裡外外都要聽你的,雖然看著有權勢,實際上你肩上的壓力更加大。”少年眼睛一眨,一片銀白就要泛了出來,還是沉默的聽著。
白裡絮的手一下一下撫摸在他的頭頂:“當初半越走之前將這個家交給你,她就是相信你如何都會守護好它。所以,外人對你使了陰招,你回報回去是對的;有人亂嚼舌根,你挑撥了對方的糗事讓對方自顧不暇也是對的;內院的人多,嘴雜,你下狠手打板子哄人走,這也是不得已為之,也充分的說明你長大了,知道菩薩心腸救不了一家人,也護不住這個家。”
白暄鼻子一酸,頭輕輕的靠在男子的腹部,小心的摩擦著。感覺到腹中的孩子也如她的父親一般,小腳輕輕的隔著肚皮劃過他的臉頰,溫柔地讓人不得不感動。
“白暄,”男子喚著他,緩慢地說:“你總算長大了。”
只是這麼一句話,那含蓄的淚水破閘而出,瞬間就在衣衫上暈開一片。
少年受了多少的委屈,承受了多大的壓力,費勁了多少的心思,為的就是得到男子的這麼一句話,這麼一個認同。
現在,養育了他多年的白裡絮總算說:白暄,你長大了!
這裡面蘊含的欣慰,所給予的鼓勵,一直都是少年想要的,如今,他總算得到了。他如何不悶頭哭泣,那是一切都值得了的喜悅,還有感激。
他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只覺得兩隻眼睛腫成了核桃似的,眯眯的成了一條縫。白裡絮只是淡笑的望著他,用手帕擦乾他殘留的淚痕,稍微的撥出一口氣。
門外穿了一陣重重的腳步聲,一個人道:“大主子,二主子,府裡來客了。”
白暄擦乾了眼淚,啞著嗓子問:“有名帖沒?”
“有,上面寫的是都城半家。”
屋裡兩人一愣,白暄剛剛的一臉稚氣潮水般的退卻了,只說:“請客人去大廳稍等,我等下就過去。”轉頭握住白裡絮的手掌:“大哥,都城半家,是妻主的本家吧?”
白裡絮點點頭,平靜地道:“先看看對方來是何事,我們都不要輕易給答覆。”
“好。”白暄站起身來,道:“那我去了。”
“去洗把臉,換身新衣衫,就挑最近做的那件月白繡青梅錦面襖子去。”本家人來了,白暄出去見人,自然不能落了下乘,人要衣裝,白裡絮這是不讓白暄輸了半越的面子,也算是提醒半家,半越這一家子並不指望都城本家。
兩人這邊話剛剛說完,門口又有人傳話來:“又來貴客了,說是都城歐陽家的小姐。”
歐陽家,歐陽異的家人,更是皇宮的御用占星師。
這次,白裡絮已經察覺事情不同尋常,只得盤著白暄站了起來:“我去見歐陽家的,你去見半家。”
兩人不自覺的對視一眼,眸中有猜測、擔憂、疑惑,卻沒有懼怕和膽怯。
門外,冬風呼嘯而過,距離新年只差一個月了。
半越從車窗外收回目光,極力忽略古老宮牆給她造成的視覺衝擊,平復了心態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