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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言語，像是看守一個心照不宣的秘密，一時間只剩下咯吱咯吱的踩雪聲。

蘇跡也不是沒眼色的傻缺，人家都擺明瞭不想說還要一個勁的問，乾脆跟著埋頭趕路。

耳邊突然傳來鄭天水的聲音：&ldo;阿達跡，我的命是你的，以後任你差遣。&rdo;

&ldo;啊?&rdo;蘇跡一愣，滿頭的霧水。

&ldo;我也是。&rdo;東成悶悶的說。

&ldo;還有我們。&rdo;剩下的幾個突然停下來，鄭重開口。

&ldo;你們到底在說什麼?&rdo;蘇跡不得不停下來，詫異的看著他們。這個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可是自己怎麼著他們了?

&ldo;阿達跡，你還不明白嗎?你找到鹽就是救了我們的命，是部落的英雄，是我們的恩人，是下一代無可厚非的首領。&rdo;鄭天水凝視著他，目光裡滿滿的情緒都快要溢位了，一字一頓的說，&ldo;我們願意效忠與你。&rdo;

幾個年輕人不約而同的停下，面向他雙手托起自己的武器，單膝跪地。

&ldo;我蘇白願追隨蘇跡，任憑差遣。&rdo;

&ldo;我東成願追隨蘇跡，任憑差遣。&rdo;

&ldo;我鄭天水，列風願追隨蘇跡，任憑差遣。&rdo;

所有人都停下腳步，目光的焦點全部集中在蘇跡身上。

雪花飄飄蕩蕩的落下頭上，身上，捧著骨刀石矛的手上，融化成水珠順著面板滑進溫暖的深處。

沒有人動一下，就那麼虔誠的，仰望著，如果信仰之力可以化為實質，蘇跡覺得自己一定能看到各種顏色的氣息向自己湧入。

這一刻突然顯得莊嚴且肅穆。

蘇跡張了張口想再問什麼，可這時突然覺得什麼都不必再問，一切盡在沉默之中。

&ldo;我接受。&rdo;他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跟平常完全不一樣，帶著一種說不明的安定人心的力量，讓人不由的想跟隨，願意將忠誠交付。

幾個人緩緩起身，自然而然的圍在他四周，成眾星拱月的姿態。

&ldo;不會讓你們後悔。&rdo;蘇跡開玩笑似的說。

&ldo;部落的規矩，自己選的路，死不後悔。&rdo;鄭天水第一次在蘇跡面前大笑，笑的及其暢快。接著大家都笑了。

幾個年輕人的笑聲傳出去很遠，震的樹枝上的雪末紛飛。

雪沒完沒了的下著，自從開了頭兒就像完全沒有停的意思，才大半天就積攢了厚厚的一層。

路越來越難走。

蘇跡衝著凍得通紅的雙手不斷的呵氣，無奈身體素質太差，啥用不頂，還是冷的夠嗆。

這要是換了過去的他，哎，算了，不提也罷。

冷，好冷，他埋著頭機械的往前進發，寒冷的西北風把他為數不多的思考能力刮到了天外，現在只想找個暖和的地方吃一碗熱乎乎的羊肉湯泡饃。

肚子非常配合的開始鳴叫。

什麼時候才能走回去?他真的是一步路都不想再走。可是黑毛借出去了，他有那麼一眯眯的後悔。

走著走著，他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忘了。

是什麼?已經被凍住的腦子怎麼也想不起來。

&ldo;等等，我們是不是走錯了?&rdo;蘇白望著四周，驚疑不定的問。

什麼?走著最前面的幾個人頓時停了下來，四下尋找自己做過的標記。

沒有，什麼也沒看到。

蘇跡突然一個激靈，木木的腦子如醍醐灌頂般嗡的一聲，炸開。

他好一陣子沒有看到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