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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合判定，任務失敗。

召回系統十九號中。

召回失敗。

召回重啟中……

召回失敗。

召回重啟中……

召回超時。

判定系統十九號處於脫軌狀態中，正在計算處理方案，請稍候。

方案計算完畢。

採取方案：扼殺系統十九號存在，以避免系統存在的外洩。

執行時間：十分鐘能量聚集倒計時開始。

巨大的數字牌號出現在黑暗的精神世界裡。

10:00開始，數字漸漸減少。

微生嘉木略有所感，&ldo;你要走了麼？&rdo;

他的聲音在呼吸還未調整過來的餘韻中，尾音有一點小小的顫抖。

姬衍簡已經很疲累了，這時又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力量拉扯著他向身體裡去，眼皮沉重又乾澀。聽到微生嘉木的話，他強撐著清醒，微微笑。

&ldo;大俠，我好像不僅僅要走，還得活不了啦。&rdo;

微生嘉木皺眉，&ldo;什麼意思？&rdo;

姬衍簡沒有回答他，而是輕聲說，&ldo;大俠，萬一你也被選成了系統，能不能幫我去本部，把我的身體想辦法弄給我爸媽？&rdo;

微生嘉木一下子站了起來。

&ldo;不要開玩笑，你若是現在死了，我這些年又算些什麼？&rdo;

&ldo;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自私？&rdo;姬衍簡笑了，&ldo;你不知道的，我們這一代人就是被人家批評著自私長大的，家庭感情、親戚感情、友情，都要淡薄一些，被人寵得自以為是。&rdo;

他輕聲說，&ldo;老實說，我不太懂復仇什麼的。不過，我都快要死了，就讓我再自私一會兒吧。&rdo;

說完這些，他開始真正地出聲跟楚松落說話。

&ldo;小魔頭，你快趁現在殺了我，不然等會兒大俠回來了，我就只能倒戈微生大俠殺你啦。&rdo;

楚松落抱臂闔目倚在一旁，神色裡有一種很冰冷的顏色。他彷彿極有耐心地在等姬衍簡與微生嘉木交談，此刻才緩緩地睜開眼睛，開口說話。

&ldo;他要殺我？&rdo;

他把姬衍簡攬到懷裡，為這體溫的觸感用鼻息輕輕地出了一口氣，一邊用手整理著他散亂的長髮，一邊用專注到稠密的眼神細細地打量著這眉眼。

那是看物件的眼神。

彷彿是痴迷於劍之人在珍愛地打量他一生最好的藏品一般，充滿佔有慾的眼神。

姬衍簡皺一皺鼻子，&ldo;可你殺了我，就不用殺他，也不用被他殺了。&rdo;

楚松落輕輕嘆了一口氣。

可他的嘆氣看起來既不悲傷，也不遺憾，只是一種情感表達的慣用程式罷了。正因為他向來沒有感情表達，這個嘆氣才更讓人心裡有一種恐懼。

&ldo;他為何要殺我？&rdo;

他的眼神讓姬衍簡有點喘不過氣。

姬衍簡想到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不禁有點想笑，暗自吐槽世界上的flag那麼多，隨便想一想都能給自己立一個。當初嘲諷過的智障症狀真正出現了，可是自己也真的離死不遠了。他由flag想到超級馬裡奧的滑旗，馬裡奧的公主，馬裡奧可以無數次重新讀檔開始，自己卻真的就要這麼完了。

&ldo;因為你殺了微生昊蒼呀。&rdo;姬衍簡說，&ldo;雖然你現在還沒有殺死他，但是你將來會殺他的。&rdo;

楚松落應該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