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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言卻覺得身體灼熱燃燒,空氣粘稠得彷彿不能呼吸。眾人眼神閃爍,笑容詭譎,等著他開口投降。
‐‐&ldo;僕……不會。&rdo;
一旁靜立的男人站在他身側,俯身下來為他添酒。
何止言看到他低垂的睫毛,緊緊抿著的嘴唇,脖頸與下巴的弧線,還有起身時一擦而過的冰冷而隱忍的眼神。
酒是燙好的。
何止言一飲而盡。滾燙的酒透過喉嚨,彷彿液體的火焰。
他的餘光掃過裴溫嘴角嗤笑的弧度。裴溫慢條斯理地命令他帶來的僕人,&ldo;飲酒。&rdo;
於是那人便彷彿沒有情緒一般接過裴溫手裡的杯盞喝下酒。
噩夢好像無限地長,總是有惡鬼嗤嗤地嘲笑,總是何止言飲酒,接著是那個男人飲酒。
裴溫的手指默默地摩擦著酒盞的杯沿,那人嘴唇碰過的地方。這個噁心的下作貨。
男人又仰首喝進一杯酒。
‐‐不過他仰頭時喉結上下滑動的樣子好像分外的……不對!何止言,你怎麼會這樣?
火一樣的酒漿滑進胃裡,那火就燃燒到了四肢百骸,尤其是使他頭腦昏沉,身體也莫名其妙地被情慾把控。倒酒的男人身上開始散發出比酒漿更香甜的味道,他的眼神也變成了蜜液一般。何止言難堪地試圖用坐姿遮掩自己的反應,拼命掐著手心以保持清醒。唱著y詞艷曲的聲音彷彿誘導,勸他速速投降,彷彿再差一點他的理智就要潰不成軍。
再來一輪,男人又俯身過來倒酒。何止言沒忍住站起來要撫摸他好看的眼睛,卻連手都沒抬起來就開始感受到天旋地轉,一下子倒在地上。
楚松落默默地退了兩步,很隱秘地嫌惡一般皺眉。當然,這是給裴溫看的。裴澤、謝守、顧泉都笑嘻嘻地過來瞅何止言的樣子,拿腳面戳他的臉,看他無力反抗,十分有趣一般。裴澤一把撩開他的袍子,大笑著給其他幾個人看,&ldo;哈,我還當他多清高呢,還不是吃了藥就得硬。&rdo;
何止言的醜態就這樣被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憤恨地想要站起來,卻被裴澤踩著胸膛不得起身,更不要提做什麼遮掩了。
裴溫還坐在椅子上,彷彿這天下的事對他來說都過於無聊,懶懶散散地瞥了這邊一眼,就不再投以關注。
裴澤見這麼折騰也討不到大兄的歡心,心下一橫,故作粗魯笑著說,&ldo;這天雖然冷,辦起來可就不冷了!不如我就這麼辦了他,大家也瞧個熱鬧,才叫他再不能違抗‐‐&rdo;
&ldo;行了。&rdo;裴溫見他說的不堪,唯恐楚松落疑心自己常常做這種事,偷偷覷了一眼他冰冷的神色,打斷了裴澤的話。
裴澤一時尷尬,再打量一下因為體弱已經神志不清的何止言,自以為把握住了大兄的心理,恍然大悟:&ldo;哦‐‐!瞧我這腦袋,是我不對、是我不對。&rdo;他嘿嘿一笑,叫人進來抬著何止言出去了。裴溫皺著眉看他,以為何止言已經被抬走,&ldo;嘖&rdo;了一聲,很是不滿裴澤竟然如此出格,&ldo;掃興。&rdo;
他和楚松落出了裴澤的院子,才發現已經過了宵禁,裴家別府的後門道上空無一人。剛剛上了馬車,他就粗暴地將裴溫摁倒在地上。
&ldo;小郎君這詩社,想來是常有的樂子。&rdo;
他掐著裴溫脖子的手力道愈發重,聲音卻一如既往地冷靜自持。
&ldo;今日可盡興了麼?&rdo;
第38章抖挨死與抖挨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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