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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是非常像。&rdo;
他抱著貓回到房間,撥通電話,幾聲寒暄之後道:&ldo;找一找江懷信吧。&rdo;
江懷信就在楚松落手邊,自然是找不到的。
&ldo;江懷信&rdo;失蹤了足足兩個多月,楚松落卻已經忙得無暇顧及了。
他的變化與成長是顯著的。
忙碌與另一些江懷信曾不屑在意的事情使楚松落變得更加冰冷堅硬,疲憊為這冰冷覆蓋上易怒和多疑,連日的眉心深蹙使得他看起來有一種令人心驚的肅然。
冬氣越深,事情就越來越緊張忙碌。到了關鍵的時候,人心惶亂中,潛在水面下的混亂都紛紛開始暴躁,動盪不安裡,楚宅的下人房一口氣少了半數,愈發空蕩的屋子裡,很多往日他需要商討猶豫的決斷,如今卻全然變得果決凌厲。
只是一個多雪的寒冬,他已經成慣於面無表情的少年成長為了帶著凜然寒氣、殺伐決斷的領導者。
他已經不再需要隨時隨地的面無表情來拉開距離,強撐聲勢。
‐‐笑容、握手、擁抱,虛情假意已經是隨時能夠捻起來的面具。因為有時候笑容反而能更好地露出獠牙,握手的時候更能痛切地咬住動脈,擁抱的時候更方便一刀戳穿後心要人性命。
他的眉眼裡是疲憊的成長。
他幾乎沒有整塊時間的睡眠,也很少呆在屋子裡。江懷信為了能盡多地和他相處,總是儘量保持清淺的睡眠,只要一聽到楚松落的聲音,就咪嗚咪嗚地跟在腳邊亦步亦趨,以求他能看一看自己。
他要背負的太多,卻強迫自己放棄喜歡的一切。
見到貓咪的時候,他的神態會柔軟一點,這讓江懷信奇異地覺得滿足。做一隻貓的時候,他無法感受楚松落的情緒,卻沒有無聊的心情。他見到了許多&ldo;江懷信&rdo;從未見到的楚松落,在揣測中竟獲得一種柔軟的心境。
要如何定義呢?
冬天太冷,貓咪還是要在閣樓裡等待,楚松落往往是在屋頂上坐著抽一支煙就會回來。
這等待變得令他軟綿綿輕飄飄的,卻很安心。
冬天到了末了,楚寒隨著冬天一起過去,再也不會回到楚家來了。
楚松落彷彿終於能夠鬆懈下來,律師團早準備好了分家產的手續,也把江家該有的資產檔案都整理出來了。只是江懷信彷彿人家蒸發,楚松落也從未主動問起過找他的進度。
江懷信本以為自己是被厭惡的。
那個冬天的結末,貓咪和楚松落終於享受了一次連貫的睡眠。
清晨的陽光鑽過窗簾的fèng隙把屋子裡撲得晦暗朦朧,貓咪江懷信開始覺得不太舒服。
彷彿溺入滾燙的深海,他被綑紮著手腳,無法呼吸,也無法掙扎。在窒息缺氧的燥熱中他無可選擇,努力想要張大口呼吸卻連脖子都被勒得劇痛無比。
他的手忽然能夠掙開,抓著脖子上勒得緊緊的繩索,用蠻力卻也拽不開,更兼之身體發燙,作者有話要說:喉嚨裡癢癢的,眼淚都要溢位來,掙扎著腿忽然能活動,踢開了沉重的水波,然後空氣終於湧來,陽光刺眼,他費力地眨了好幾次眼,才看到楚松落似笑非笑的面容。
&ldo;哥哥……&rdo;
江懷信神智模糊,甚至還以為自己仍然是貓咪,抬起頭一下一下舔他的嘴唇,嗚咽著難受,卻只叫他&ldo;哥哥……&rdo;。
第52章吾輩是貓
譏諷與狂暴的情緒摩擦著面板,江懷信才驀然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不是貓的樣子了。
感受到他的情緒的那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