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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星靠近得更多,手下扶著寧河的腰,迅速與他貼近,同時含咬住寧河的下唇。
他們在敞篷跑車裡這樣傾身接吻,立刻吸引了不少周圍司機的眼球。隔壁車道傳來善意的口哨聲。
艾星在紅燈結束前鬆開寧河,然後轉頭沖那個和他們一般年紀的駕駛員笑了笑。
車輛漸次發動起來,圍觀的眼神散開了。寧河又開了一段路,然後迎著呼嘯風聲,對艾星說,「我知道六年其實很長,可是如果和這一生相比,我還是願意用它換一個更長久的陪伴。」
寧河的承諾大都慎重而含蓄。在他與艾星的表白中,很少提及有關「一生」的話題。
艾星聽聞,露出非常孩子氣的笑容,有點明知故問的口氣,「哥的意思,是要和我共度餘生嗎?」
寧河的神情裡有縱容、有溫柔,有很多與愛情相關的解讀。他看著窗外延伸的路,慢慢地問,「你要我的餘生嗎?」
艾星迴答得很快,幾乎是不假思索,「心心念念,求之不得。」
這一次複合,他們對待彼此的方式變了很多。
曾經的寧河是活在當下、不去想以後的,他將自己的一切交給艾星,卻有一種愛得一秒算一秒的短暫;而艾星則太過強勢地限制他,不單要他的人和他的心、更要索取和佔據他靈魂的每個角落。
那個過於悲觀的寧河如今愛得充滿熱望,會對艾星宣告他的所有權;而密不透風的艾星也在學著尊重寧河的想法,為他們的感情適當留白。
出城的路要擁堵一些,開過紐約城外的哈德遜河時,又照例在大橋上堵了半小時。
寧河因為昨晚的放縱,身上始終帶著倦意。開上高速沒多久,艾星就讓他找個休息站停靠,換上自己開車。
寧河起先還和艾星不時聊上幾句,後來聊天的頻率減緩了,呆呆地望著窗外飛逝的景物。艾星短暫地轉頭看了他一眼,被他那種天然迷濛的美麗弄得心裡倏然一軟,對他說,「你把座椅放倒,睡一會吧。」
寧河很乖地應了一聲「好」,看著艾星把車內空調的溫度調高。
他靠著椅背躺下去,微微偏過頭,在平緩的車速中很快睡去。
敞篷跑車的車頂已經闔上,音響裡放著巴赫的大提琴協奏曲,寧河記得自己入睡前和艾星說過,「你開累了就換我,不要疲勞駕駛。」
可是等他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是昏黑一片,車載螢幕上顯示時間為傍晚七點一刻。算起來艾星一個人連續開了四個多小時的車。
寧河揉了揉臉,慢慢從放倒的真皮座椅裡坐起,發覺自己身上搭著一件艾星的外套。可是駕駛座上空無一人,跑車停在一處還算熱鬧的高速休息區內。
他回頭張望,發現艾星就靠著車外抽菸。那抹高挺的身影在暮色中勾勒出一種疏懶而從容的線條。
寧河覺得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一點。他靠近車窗,仔細地看著艾星,很想記住他此刻的樣子:一手插在褲兜裡,一手夾著煙,姿態隨性地背靠跑車而站。
過了這麼多年,寧河心想,原來自己還是好愛艾星。愛得有增無減。
寧河開門下了車,走到艾星身邊。
艾星取下唇間的煙,垂手放於下風處。寧河靠近他,儘管四周人來人往,寧河卻沒有什麼顧慮,幾乎是緊貼著站在艾星身側。
艾星那隻揣在褲袋裡的手拿了出來,自然地環住寧河,問他,「睡好了嗎?」
說著,又笑了笑,低頭去蹭他的臉,「這邊臉上睡出壓痕了,怎麼這麼可愛。」
寧河任他攬著,一隻手伸過去,摸到他夾煙的那隻手,然後帶著他的手抬起來,湊到自己嘴邊,也跟著吸了一口。
菸頭的火光在寧河唇間跳閃明滅,起起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