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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攝影社的Mat上次洗出來的一批照片裡面我看到你,我也很高興你找到好歸宿。”
原來如此。阿杰婚禮上的攝影師Mat是他們攝影社的員工。攝影社還出派出攝影師過國跑外勤,這樣的規模,近況環境應該相當不錯了的。
“我和司馬是。。。”月玲一下子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她沒有認真想過這回事,她本來是一切都留到三個月以後再說的,現在,現在或許他們是有肉體關係的熱戀?
或許他是對的,她最愛自己,最愛的人既不是他也不是她的孩子們。
甚至,她現在都弄不清楚愛是什麼,怎樣才算是愛。非常混亂兼不負責任。
“從照片上看,司馬先生很愛你。”
藝術家視角獨特,說話是與眾不同的,從照片上都可以看出愛或者不愛。
喬安娜補充一句:“我覺得他比克明更愛你。”
哈,還看出愛的量的多寡來了。月玲把嘴角歪一歪,露出一個嘲諷的笑,但又怕得罪喬安娜,把臉看向窗外。喬安娜或許是為自己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有了新人,當然是誇獎新人的種種好處,要不活著多麼累啊。
喬安娜喝一口奶茶,看看月玲的唇紅齒白秀髮如雲,月玲喪失原來伴侶,又生兒育女,並沒有因此形容枯槁見不得人,反而現在身材依舊婀娜,皮光水滑顧盼生姿,忽然有同是天涯曾淪落的人現在又同是天涯幸運女的感覺,就說,“更年輕的伴侶自有更年輕的伴侶的好處。”
月玲想家鄉把三四十歲的已婚女人不是稱為熟女,而是叫做堂客們,非常厲害不好惹,是有道理的。這話一針見血,直抵巢穴。
月玲的臉微微有點紅,忙喝一口奶茶混過去,她岔開話題,“你家小姑娘和小夥子可好?”
“小姑娘現在長得和我一樣高了,在TOPS裡面成績優異,立志到美國和她爸爸做校友。小夥子今年九月上小學一年級。小姑娘那時候時刻提醒我要問你和克明叔叔何時辦婚禮。。。”
月玲就有一點悲哀,她低下頭,嘆了一口氣。克明和她有的那個曾經美好的將來早已經被他帶到墳墓裡去了。
喬安娜說,“你和司馬先生辦婚禮的時候別忘了請她做提裙子的小跟班也可以啊。”
原來老半天的兜圈子是幫女兒早早進入司馬的華人鉅富的社交圈,月玲來不及悲傷的心一下子被這世俗勢利的喜劇色彩感染,她笑著說,“好的呀。”
司馬如果驀地來求婚,她可能會說,也許。也許嫁給你,也許不嫁,所以千萬不要現在來求啊,結果會非常自討沒趣。婚姻是個沉重而嚴肅的話題,一提起來會要沉默半晌,想不明白。
太成功的藝術家不會是那麼百分百的單純只知道藝術的。
喬安娜已經成功地讓月玲記住了脫胎換骨的前李太太和現李太太。喬安娜還順帶幫女兒做好以後交往鉅富的鋪墊。
大家留下聯絡方式,然後客客氣氣地道別了。
月玲在司馬嵐風的臥室裡見過Mat給他們拍的照片,Mat是一個真正的藝術家。
月玲看看錶,時間還早,於是把車開到原來常去的香水專賣店,正好順路。
很久很久都沒有來了。還是那樣一股熟悉的純植物化妝品特有的清新的味道縈繞店面。
她在櫃檯貨架上瞄一瞄,並沒有看到她常用的那款梔子花香水。
她到櫃檯說出一款香水的名字,頭髮染成純金黃的男銷售代表一臉的歉意:“對不起啊,甜心,那一款香水已經不再生產,以後也不會再生產了。”
月玲的眼睛裡就有一種悵惘。
純金黃頭髮的小男生心生憐憫,說,“我們新出一款玫瑰香水,叫做幸福時光,你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