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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唐昭媛那裡。&rdo;
紅衣一愕。不知他從哪裡看出了什麼端倪,但覺他必定已是打聽到了什麼。抿了抿唇,便如實道:&ldo;有。昭媛娘娘讓我進宮去跳了幾次舞,最後一回……有意讓我在陛下面前跳。點了名要看《佳人曲》,我……沒敢。&rdo;
他的神色驟然一凜。
果然是沒記錯,這一年,唐昭媛的的確確是在宮裡惹了些事的。
經她這般一點,他終於想起了是什麼事:上一世的這會兒,唐昭媛也召了先前教阮氏和張氏的舞姬進宮,那次雖不是紅衣、也未必如她一樣擅舞《佳人曲》,但能被虞司樂選中教家人子的,想來也是舞藝不錯。
前世此時雖然並無戰事、他在府中,但叫個舞姬走只是一樁小事而已,他當然無心攔著。如此過了幾回,直至有一晚那舞姬沒有回來,翌日才有御前的宦官專程來回了話,說是皇帝把人&ldo;留下了&rdo;。
彼時他對此沒有上心,後來那位當了宮嬪的舞姬在宮中過得如何也沒打聽過,倒是沒想到重活一世,這事落到了紅衣身上。
而紅衣拒絕了。
潛意識裡,他覺得此事和方才皇帝所言之事有什麼關聯,可一時又摸索不出。凝神思量片刻,他又問紅衣:&ldo;這事怎麼過去的?&rdo;
紅衣一愣,如實道:&ldo;我把腰牌給陛下看了,陛下知道我是冠軍侯府的人……就讓我走了。&rdo;
自然而然地沒提皇帝誤以為她和席臨川有什麼&ldo;關係&rdo;。
席臨川沉吟起來,目光一掃見她忐忑滿面,便隨口讓她先回去了。
紅衣怔了怔,打量著他的面色,一直在指間緊捏著的銀票到底沒抽出來。
皇帝說有兩封信是從宮裡遞出的……
頭疼。
感覺在這事上他重活過一遍都沒什麼大用了,上輩子他對宮裡的事完全不關心,這唐昭媛究竟怎麼一回事,他半點頭緒都沒有。
深緩一口氣,席臨川站起身來。他拎起大氅往外走去,一邊披上一邊告訴守在外面的齊伯:&ldo;備馬,去大將軍府。&rdo;
紅衣心裡七上八下地往回走,懷揣著心事,腳下走得也慢。尚未走出多遠,就覺身畔一陣疾風過去,抬眼一瞧,便見席臨川正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她心裡一驚,原本抽出了個邊緣拿在手中端詳著的銀票又被噎回袖中,再看看同樣疾步離開的齊伯,心慌得更厲害了。
府裡安靜了一刻。
兩刻後,有士兵佇列齊整地入了府,將所有有人住的地方都圍了個水洩不通;
又過一刻,十餘禁軍也進了府門,飛魚紋在午後的陽光下泛著微光。
樂坊裡,歌舞姬們各自悶在自己房裡,連房門都不敢踏出一步‐‐眼看著院裡不管是士兵還是禁軍都佩刀帶件,誰知會不會這會兒邁出門去就被一刀砍了?
但這仍不妨礙眾人知道外面的情狀如何。
此事好像和樂坊多少有些關係,不斷地有家丁來向虞氏稟事。虞氏也安不下心在自己房中坐著了,就在次進院中等著。
綠袖扒著門fèng側耳聽了一會兒,眉心一蹙:&ldo;好像……剛帶了杜若去問話?&rdo;
紅衣扯了扯嘴角:&ldo;公子剛回府啊……這是出了什麼事,鬧得這麼大陣仗?&rdo;
&ldo;不知道。&rdo;綠袖嘆了口氣搖搖頭,&ldo;只聽說早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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