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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給你啊,聽綠袖說你想給自己贖身,錢對你自是要緊。我沒什麼花錢的地方,留五十兩就夠了,這錢擱我這兒又不能開花。&rdo;
一席話說得大度到豪慡,大抵是怕紅衣還是不肯要,一停頓後又續說:&ldo;大不了你贖身之後賺了錢再還我便是。&rdo;
紅衣猶猶豫豫地接過來,回思著方才在廳中時她眼底的光彩,也沒拐彎抹角:&ldo;既不圖錢……你出頭爭這個機會是為什麼?&rdo;
縷詞與虞氏應答時有意出彩的措辭、唱歌時有意炫技般的歌喉,都讓紅衣十分確信她不止是顧念交情來幫她一把這麼簡單。
縷詞面上的笑意微凝,一時未答,逕自向前一進院子走去,紅衣只得跟上。
推門進了縷詞的房間,關上門,縷詞邀了紅衣落座,逕自一邊倒茶一邊又道:&ldo;送進宮的人,多好的人脈。&rdo;
紅衣淺怔,知她是說那兩個家人子,便應了聲&ldo;嗯&rdo;。
&ldo;她們若真得了寵,肯在陛下面前說句話,給歌舞姬脫籍就是一道特赦的事,哪用得著自己花錢。&rdo;
&ldo;……什麼?&rdo;紅衣聽得一滯。
&ldo;多簡單的道理。&rdo;縷詞嫣然一笑,轉過身來,將沏好的茶遞給她,&ldo;就拿你來說吧,公子開口就是兩千兩‐‐這一口氣得二百兩的機會可不是日日都有,平日若靠做些小活賺錢,只怕下輩子都贖不了身。&rdo;
縷詞睇一睇她,面顯不解:&ldo;我都不太明白,你為何會挑攢錢贖身這條路。&rdo;
紅衣啞了一啞,心下也早已清楚在這個二兩銀子夠普通人家過一年的時代,她要靠月錢和外快攢夠兩千兩是有多難。之所以沒什麼別的考慮就選了這法子,是因她對這大夏朝的法律制度不熟,壓根不知還有什麼別的辦法。
看了一看縷詞,她猶豫著問道:&ldo;還有什麼別的法子麼?特赦這算一個,但是把希望寄託在她們身上也太被動,總不安心。&rdo;
&ldo;那……挑個公子心情好的時候求他,讓他放了你。只要他肯點頭讓你從良,你自然可以。&rdo;縷詞說了第二個法子。
紅衣深知這聽上去簡單,實則比第一個還難。
席臨川那麼討厭她,若想讓她離開了事估計早就不多留了。留到現在,必定就不是開口求他他便能點頭那麼容易。
再者說來,在這等級制度下,她們這一干歌舞姬都算是席府的&ldo;財產&rdo;。譬如她,明碼標價兩千兩,若直接讓她走,就等於扔了兩千兩。
就算是任性的土豪,大約也沒有這麼辦事的。
&ldo;也做不到?&rdo;縷詞觀察著她神色的變動,思了一思,又說,&ldo;那還有個法子,雖是不能讓你離開席府,卻可以脫籍。&rdo;
&ldo;……什麼?&rdo;紅衣不解,怎的還有脫去賤籍卻還不能離開席府的事?
縷詞抿唇一笑,一字一頓:&ldo;讓公子收了你。給他做妾,他必定會給你脫籍的。&rdo;
紅衣一懵。
紅衣就這樣開始了&ldo;當舞蹈老師&rdo;的日子。
未時開始對紅衣而言很是合適‐‐她夜裡要清掃迴廊,黎明時開始睡覺,睡到晌午起床,梳妝之後吃些東西,恰是差不多未時。
還能自己在房裡做一番準備活動。
那兩名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