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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了張員外一人。”
李玉棠緩緩點了點頭,薄唇微勾,眼角閃過一絲陰險,但轉瞬即逝,又恢復了平日裡閒淡如仙的氣質,“既然爹身子不適,自然也是要少喝酒的,蘇家酒廠五日送酒一次,一次四罈子,一個月便是二十四壇,地窖中存酒定然不少,傳話下去,三個月內不用蘇家酒廠送酒。”
“是。”墨濃答道,轉身欲走。
“等等。”李玉棠又將他叫了回來。
“是,少爺。”墨濃趕忙回來。
李玉棠纖白的手指取下一隻狼毫,蘸了墨,在紙上寫起什麼,邊寫邊說,“對蘇家,就說暫時不用送酒了,勿加期限。”
墨濃馬上便明白,“是,少爺。”
“下去吧。”這一會的時間,李玉棠已寫好了一封信,放下了筆。
墨濃出去了,他這才淡淡勾起嘴角,眼中是一種玩味。
他不敢輕易斷了蘇家酒廠的酒,是因為自家爹對蘇家酒有種莫名其妙的情懷,即便是喝不完,卻堅持要購入。他如此做,便是冒著欺瞞自己爹的風險,來為難蘇漣漪。
蘇漣漪可以幫人治病,可以管教兄弟,好像這世間萬事都難不倒她,那他倒要看看,她要如何拯救蘇家酒廠。
“康來。”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晾乾的紙張折了起來,裝入一隻信封。
“是。”名為康來的小廝入內,恭敬站在一側,等二少爺的命令。
“將這封信快馬加鞭送到東寧城陶府,交給我舅舅陶大人。”在信封上寫好字後,放在桌子一角,康來便恭敬取下,轉身出了書房。
李玉棠心思深沉的個性,便決定了其多疑的性格。畢竟蘇家酒廠為李家送酒十幾年,與他父親手下之人也是見過的,若是被父親知曉了他私自斷了蘇家的酒,是為不好,所以他才寫了這封信。
李玉棠的舅舅陶澤運在東寧城為官,素來與李府老爺李福安交好,加之最近李福安身體不適,李家大部分工作都交給了李玉棠,他才寫了這封信,信的內容便是請求舅舅陶澤運邀李福安到東寧一聚,外加養病。
望嶽縣有一種說法——宅院之人久病不愈,便是因這宅子被病氣籠罩,應離宅修養,最好是到剛辦完喜事的家中沾沾喜氣,驅散自身病晦,病情自然好轉。
而陶家表哥上個月剛納一妾,也算是紅事一樁,陶府自然是個好去處。
病人到別人家確實有些晦氣失禮,但只要主人主動邀請,病人自然盛情難卻。
想到這,李玉棠唇角的弧度加深,白皙面孔上的邪魅與謫仙一般的氣質極為不符,卻又莫名吸人眼球。
他此番,便是斷了蘇家酒廠所有的後路,他就是要讓蘇家恐慌,更是要看看這突然大變的蘇漣漪能有什麼妙計救下蘇家酒廠。
“少爺,老夫人邀您去前院用晚膳,說煲了您最喜歡的青筍湯。”翠兒的聲音在書房外恭敬傳來。
“恩。”淡淡回答了句,李玉棠慢慢站起身來,走出了書房。
書房外,四名小廝、五名丫鬟候著,守在門外,見少爺出來了趕忙上前伺候。
今日很反常,二少爺臉上滿是淡淡的笑容,這若是被府外的姑娘們見到定然被迷得失魂落魄,但貼身伺候他的下人們則是大氣不敢出一下,少爺笑了,指不定什麼人就要倒黴了。
同一時間,另一地點。
也是夕陽西下,安靜的村子逐漸熱鬧起來,幹了一天農活的村民們回家生火做飯,到處瀰漫著飯香。
漣漪家小院一角,初螢正看著蘇白和孫小錦習字,整個畫面就如同一幅田園歸寧圖一般。
漣漪從廚房中出來,連打了四個噴嚏。
“漣漪,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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