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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武昌之行幾番生死考驗錘鍊了心智,現在朱宜鋒的神情倒是極為鎮定,他只是微笑著看那幾個人。
這會那位大當家的湊過來,這人三十七八歲,也許更年青一些,他的額前長著寸長短髮,一副濃眉,黝黑的臉膛卻是帶著笑。
“兄弟,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聽他這麼一問,朱宜鋒倒是笑了起來。
“為了財唄。有話就說吧,能答應我就答應,我答應不了的,你宰了我也沒用,再說了,全上海都知道,我的貨都壓在倉庫裡,賣不掉,賣了也是虧死,所以,若是弟兄們若是手頭緊,我甘願奉上一千兩的茶水錢。”
既然被土匪綁了票,那便不能怕。要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說,說其它的總歸不智。
“好,痛快!”
壯漢又向前走一步,他一咧嘴露出了那一嘴的黃牙。
“可,兄弟,我劉麗川也不是見財眼紅的人,沒辦法,欠著旁人的一個人情,這人情總得去還!”
劉麗川?
這名怎麼那麼熟悉……看著面前這位面膛黝黑的漢子,突然朱宜鋒想起年底的大事件-小分會起義!領導起義的可不就是劉麗川,難道說就是眼前這位?
他欠人情,所以才要綁自己的票,而且圖的不是財?那個圖得是?
“所以,今個,讓兄弟你死個明白……”
什麼!死個明白!
瞬間,朱宜峰的心頭便是一緊,他在說什麼?
“嗨,弄了半天,原來不是圖財,原本是要命,哥,既然要讓兄弟死個明白,那就告訴我,是誰要小弟這條命。”
瞧著面前這人並未露出懼色,劉麗川在詫異之餘倒也挺高興。
“兄弟,一看你就是個明白人。咱弟兄們也是受人之託,這命,也不是非要不錯,事兒很簡單,十萬兩!怎麼樣,你只要你家裡出得起這個銀子,我就放了你。你痛快,我也痛快。怎麼樣?”
十萬兩!
真虧你他孃的能開得出這口,若是沒有來到這個時代,朱宜峰當真以為這年頭就像那位祖上弄出《明史》案的“大俠”於小說中所寫一般,伸手便是十幾二十萬兩的銀票,一條近八百噸的西式帆船,也不過二萬兩。現在他一張嘴就是十萬兩!
雖說心知若是賣掉倉庫裡的生絲,可以輕易拿出這筆銀子,但朱宜鋒卻裝傻道:
“大哥,這事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那邊的人給眶了你。他們那裡是讓你還人情,分明是給你出難題。你想呀,我就是在做小買賣的,前陣子還差點破家了,就是現在破了家,也拿不出十萬兩這麼多銀子,再說,大哥,你看我,看我這樣,像是能拿出十萬兩銀子的主嗎?”
朱宜鋒的話聲一落,旁邊立即有人怒聲吼道:
“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
“怕!”
用力點頭,說出這個字後,朱宜鋒又搖頭說道。
“可我真的沒有那麼多銀子,縱是這白刀子捅了進來,也捅不出銀子吧!”
“嘿嘿,你小子,沒有一句實誠話!”
劉麗川用他帶濃濃的廣東腔笑道。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我們可都弄清楚了,前幾天,你剛弄來了將近兩千件生絲,這上海的絲價暴跌,就因為你小子的那些絲貨,別的不說,就是那些絲貨你往外一放,最起碼也值個幾十萬兩銀子!”
劉麗川全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那邊早就和他交了底,莫說是十萬兩,就是二十萬兩,這人也能拿得出。
“生絲是有,可劉大哥,你也知道,這麼大的生意,又怎麼可能是小弟一個人能幹得起的,那些絲貨,剛回到上海就分成十份了,小弟自己的,也就一百多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