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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喝,至於生,難道他們一邊行軍一邊將生絲織成綢嗎?
現在,朱宜鋒已經再次恢復了他的真面目——一個真正的奸商,冒著殺頭掉腦袋的風險來到這裡,所追逐的自然是利益。
“並不是為了只做一筆買賣,還要讓他們知道,這一次,只不過是開始。”
話聲稍頓,朱宜鋒望著船下越來越渾濁的江水,現在他比先前平靜了許多。置身於船艏,他凝視著籠罩在江霧中的長江,此時,這長江,在他看來,根本就是一條銀河,流淌著白銀的銀河!。
望著那滾滾江水,想象著這江水流淌著的白銀,朱宜鋒的心底突然湧起一陣緊張感,如果遭遇清軍怎麼辦?
這個問題之前還沒有考慮過,有太平軍,自然也有清軍,萬一碰到清軍的話……就在這時甲板上突然混亂了起來,前方的江面突現幾條船。
“不好,前面碰上了江巡了!”
沈明的話,讓原本正在思索中的朱宜鋒不由大驚失色,他急忙朝著的江上看去,果然可以看到幾盞桅燈。
“怎麼會……偏偏怕什麼來什麼……”
心底這麼尋思著,朱宜鋒快步走上船頭,和朱富財一起朝前方張望。前方几艘獨桅舢板越來越近,直到他們靠近了,憑著桅燈上的些許燈光,大家才看清這是一群官兵,準確的來說是清軍。
清軍,這是朱宜鋒第一次見到這個時代的“軍隊”,與其說是一群軍人,倒不如說是一群穿著“號衣”營養不良的百姓,瞧著其亂蓬蓬的模樣,朱宜鋒反倒覺得與其說他們是一群軍人,倒不如說是一群百姓,甚至瞧著其身上那破破爛爛的號衣,這些人更像是乞丐。
“大人,這,這船上都是洋人……”
那幾艘舢板上的兵丁瞧著船舷邊的洋人,那臉色立即變得不大自然起來。
“你這龜孫子,大人我當然知道這船上是洋人,這要不是洋人的船,本大人又豈會攔下……”
在一陣罵嚷聲中,朱宜鋒看到一位穿著官袍官員,那人在船舷邊掃視一圈,到最後卻把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這位先生可是洋船上的通譯?”
通譯?
哦,也就是翻譯。
難道自己長著一副“翻譯官”的模樣?
心底這麼尋思著,朱宜鋒連忙點頭應下,就在他尋思著對方是什麼想法的時候,卻聽著那穿著官衣的官員滿面堆笑的說道。
“不知這船上可攜有煙土?”
許是害怕對方誤會,這官員又急忙說道。
“先生無需擔心,在下雖是奉旨於此緝拿私鹽,也就專管私鹽,可你知道,這年月生活不易,我知道,你們的煙土在船上是一個價,到了岸上又是一個價,進了洋行,這價碼也就根著漲了三四倍了……”
丁力一的臉上堆著笑,不過就是一八品小官的他,可不覺得這有什麼,俗話說的好,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既然自己在這江上的巡防,那販些煙土倒也是“份內之事”,只不過,過去這洋船可從未來過。
“煙土……”
雙目睜大,朱宜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還不及應對之時,只見那官員卻是已經差人拿出了銀子來,那銀子雖瞧著不多,可卻也有幾百兩出去。
難不成這就是1853年的釣魚執法?
十三年前的“鴉片戰爭”並未使鴉片輸入並末合法化,外商只有私自偷運中國。其合法化是直到幾年後發生第二次鴉片戰爭的事情,從約翰遜等人那裡,朱宜鋒自然知道,現在外商只能走私鴉片。
“這位先生,在下丁力一,正是這九江的江防巡察,若是先生信得過在下,可與在下於這洋船上細談,不知先生以為如何?”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對於丁力一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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