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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芾想了想:「略有耳聞,似乎是開封府的推官,還與馮學士是同年進士。」
「正是此人,聽聞他平素與王安石交往友好,之前他母親逝世,還請得王安石為自己母親撰寫墓誌,」穆知瑾道,「然近日墓誌寫好,他卻有所不滿,望王先生再為增損,據說是想把幾個兄弟還有孫輩的名字全寫進去。說來好笑,他家那幾個孫輩方今不過稚童年紀,這位先生卻執著於把他們的名字早早寫進墓誌。」
「哦」歐陽芾拖長音調,別人之事她不好評價,但也隱約覺出此人性格,於是好奇道,「介甫先生是何反應?」
穆知瑾忍不住笑:「王先生呀,回了錢先生一封信,不知怎的信中內容就被好事者流傳出來,說的是『鄙文自有意義,不可改也』,若閣下非要改,還請將拙作還我,另求『能如足下意者為之』。」
歐陽芾噗嗤一聲笑出來,她幾乎可以想見那一行行剛硬峭勁的字型寫下硬邦邦句子的樣子。
「這還沒完,」穆知瑾見她已然樂了出來,繼續道,「錢先生要他添的遠不止這些,還有自家的亭臺竹木,於是王先生回道——」
她頓了一頓,似在措辭,歐陽芾忙問:「回道什麼?」
「回道,『貴為天子,富有四海,苟不能行其道,適足以為父母之羞,況一甲科通判』。」穆知瑾背完,自己也樂彎了腰。
即便為天子之尊,倘使不能行道,也只會令父母蒙羞,何況一個小小的甲科通判,而通判之署有亭臺竹木之勝,又有何能為太夫人添榮,而必須書寫的?王安石還道,足下家廟以今法衡量,恐未得立也,而七孫皆為孩童,賢肖猶未可知,列之於義何當。條條分明,批駁得人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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