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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揖賠不是。
“不礙事的!”欣然和悅地說。
欣然將細葛布巾擰乾,輕柔地為政擦拭患處的瘀血,她低垂眼簾,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面投射出一道淺淺的陰影;眼中漫溢的是疼惜的柔光,渾身散發出溫和優雅的光澤,政的心好似被什麼柔軟的東西撞了一下,情不自禁扭動一下,想靠近點。
“我弄疼你了嗎?”欣然會錯意,不安的抬頭。
“沒有!”政很溫潤地笑了一下。
就在他們目光痴纏的時候,青禾跪在地上,抹地的同時,不時用餘光偷瞄政。
“青禾,去洗個手,膏藥已經調好,你去幫著塗抹一些,你一向做事精細,可不能再像剛才那樣出現不經心了。”老醫者走過來,揹著政和欣然給青禾使眼色道。
“嗯!”青禾出聲應道,出去後很快折回來,從老者手中接過一個小玉盞,有些遲疑地走向政。走了一步,又回頭覷眼。
欣然看不見老醫者的神態,也許眼前的小姑忸怩,是因為羞澀,但是她只覺得心裡有些忐忑。王戊是政身邊最貼心的人,是他薦舉到這兒來,無端的懷疑,似乎會讓大家下不了臺面。她捋起廣袖,露出翠藕般的皓腕,“小姑,我的手肘也有些痛,你先幫我先擦擦吧。”
“這!”青禾盯著那脂膏般細白的手腕,睜大眼掃描,連個淤青,傷著哪兒了?
大家心領神會,欣然此舉是在試藥。
王戊趨前,不由分說地奪過青禾手中的藥膏,說道:“夫人,這藥膏藥力猛,還是我先來,你看我這可是傷得不輕。”王戊說著,一伸手腕,關節處還真是有一大塊淤青。
“坐回兒,傷已經好多了!剛才那老神醫也說,我這傷無大礙,藥膏就不用上了,我們一行還要去巡查,帶著一身藥味,不太合適。”政說著憐愛地把欣然的袖管拉下,伸出手揉捏一下欣然的掌心,心領神會。政用手摁摁自己的患處,雖然還是疼得厲害,但是他忍了。
隨意在外面用藥,他也覺得不妥,還是回宮,御醫來看比較合適。想罷,政把長裳撂下,站了起來,王戊見狀順水推舟,“也罷,老人家,麻煩了!”說完從懷裡掏出些許上幣,擱在案上,就準備離開。
老醫者哈哈一笑,拱手揮袖間,掩飾一時的尷尬,“無妨,無妨!既然有公務在身,請便!”
“叨擾了!”政微微一笑,就要告辭。
欣然要摻扶政,政拒絕了,他是一個從來不示弱的人。
欣然不勉強,轉身,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璧,拉起青禾的手說道:“送給你的一點小禮物,喜歡就收著,必要的時候,可以賣了給自己置辦一些衣物。”
“不,不,夫人!”青禾受驚地縮回手,囁嚅。玉璧落空,叮地一身掉到地上,滴溜溜地旋轉,閃爍著瑩潤地光澤。
“夫人,我是無意!”青禾驚慌失措地解釋。
欣然莞爾一笑,彎下腰,撿玉璧。
就在這瞬間,嗖地一支冷箭破空而來,從欣然腦門飛過,衝著政直刺過去。
“小心!”青禾驚撥出聲。
“不!”欣然生平第一如此淒厲地尖叫。
兩個女人聲音疊加在一起,如驚雷般滾落在,這空闊的坐堂裡,剎那間,所有人都只有愣怔。
王戊不在近前,政腳受了傷,沒了平常的敏捷。欣然突然感覺周遭一切一下失了色彩,只有兩耳嗡嗡直叫,一股錐心的痛已經竄起,就像二年前,二姐倒在血泊裡。那一刻甚至來不及懊悔自己為什麼不在咫尺之地。
誰知,就在那千鈞一髮之時,青禾一把撲上去,擋在政跟前,箭刺穿了她的後背,血噴濺出來。
“有刺客!護駕!”王戊呼喊,“包圍醫館,別讓刺客跑了!”
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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