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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鬆通話的記錄,而且都是晚飯後,每次通話的時間都很長。。。。。
“張書記,要立即傳喚老宋嗎?”姚科長精神抖擻意氣風發地說。那兇巴巴的樣子,您足以有理由相信,如果當時老宋在他面前,不管調查結果如何,他都會把那把老骨頭給搓碎。
到底要不要傳老宋呢?也許是勝利來得太突然,因為太過激動,張春風有點拿不定主意,他不停地抽菸,一根接著一根的,並快速地在屋裡走來走出,搞得抓慣了犯人,急性子的姚科長在一旁一個勁的直搓手。
“那就傳吧。”張春風狠狠有掐滅了手裡的半截菸蒂,重重地摔在地上,恨恨地踏上兩腳,頓時踩成粉沫,那高檔的精黃色的菸絲在張春風眼裡就成了老宋的肝花肚髒,只是那味道實在是有點醉人,那畢竟是高檔煙。
對老宋的問話只能由張春風來進行,一來他是老宋的領導,他就以關心下屬的方式來詢問,先從外圍打探虛實,不容易引起他的猜疑,二來這個範圍不能再擴大了,多一個人參與,就多一份洩密的風險。
上午到班一刻兒,張春風就端著茶杯來到老宋的辦公室,坐到了老宋的對面,臉對著他。和老宋同一辦公室的小季正在打掃衛生,一看領導來了,且有長坐的意思,小季識趣地帶上門,出去了。
“老宋,最近忙什麼呢?”張春風假裝低頭看著報紙,有意無意地說上一句。
“沒忙什麼?我能忙什麼呢?這麼大歲數了,讓他們青年人忙去吧。”老宋並沒有因為縣委常委的蒞臨而感到蓬蓽生輝,也沒有因為紀委書記的到來而手足無措,更沒有因為主要領導的關懷而受寵若驚,他的表現反而讓張春風覺著他的話裡充溢著一股酸楚的怪味。
張春風不覺心生好笑,他當然知道老宋是因為小史的提拔而心生妒嫉。心說你這隻老狐狸,拽什麼酸文啦?給你機會你抓不住,怪誰啊?既不想出力又想抱兒子,又要做**又想立牌坊,世上有這麼好的事情嗎?
這是碰到了我林懷縣的清明時代,遇到了實實在在的一代明主,否則要是被人挖了坑放了水,估計應該誰都沒你跑的快!說不定你第一個就把我給埋了。
他帶著點厭惡地看了老宋一眼,輕輕地抿了一口茶水,繼續假意看著報紙道:“年數大就不幹事啦?上了歲數反而是經驗豐富,心思縝密,說不定還會做出些出人意料的事情來。。。。對不對啊?”
張春風把“出人意料”這四個字說得特別的重,別說是老宋,擱一般的人誰都會放到心裡過濾一下,是否是爭對自己的有所指。
這一大早上的,主要領導就閒得沒事似的手端高階保溫杯,品著茗茶,還特地跑到自己辦公室來,原來還以為他會安慰自己兩句的,沒想到反而被挖苦上了,老宋那無名怒火“騰”地就竄上來了,他漲紅了臉,但也不敢過分發作,只好用了一個網路流行詞,陰陽怪氣道:
“擦!我都這把年紀了,一隻腳就要跨進棺材裡面了,還能有什麼“出人意料”,再說了,這一輩子就在人家的手底下過活,在家聽老婆的話,上班聽領導的指示,畫地為牢式的一生,從來也沒有想過更沒有資本去“出人意料”,那都是領導人才能有資格做的事情。。。。。。”
張春風一聽,這老宋說來說去的,還在官場失意上轉圈圈,心說你這隻老狐狸,到底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故意在放煙幕彈,還是壓根兒就跟這事不沾邊呢?
張春風決定,不再和他打外圍游擊戰,乾脆直奔主題,操**的老底。他翻了一下桌上的林懷新聞,恰好看到有一篇報道,說的就是林城鎮開發集體土地,大力發展小城鎮建設一事。便正好就此下鎬,道:
“林城鎮這兩年發展得還真迅速,尤克松這小子還真的有兩下子,這個本來毛荒荒的地方,現在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