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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位置上幹什麼?做個消耗糧食的擺設?
我們是一級政府,紀委是一個部門,是按照國家的法律檔案做事,如果僅僅因為上面的一個人一個電話,我們就稀裡糊塗地改變了工作方向,停止了工作目標,那我們成什麼啦?
春風啊,你這階段工作太緊張了,壓力也太大了,如果你感覺累了,那就歇歇吧。。。。。我這就重新抽調人手。”
時書記要換將。
“哎——不,不,不!時書記,我不累,不累。我只是在思考下一步的工作方法。。。。。。”張春風驚出一身冷汗——縣委書記要讓他歇菜!
“春風啊,我告訴你,我一參加工作的時候,第一下碰到的就是有關紀檢部門的種種傳說。當年的孫隊長對我講了許多有關紀委的人和事,把這個部門比如成一鍋滾燙的羊肉湯,比如成一包沒有引性的炸藥。
可以看出來,紀檢部門在老百姓包括廣大幹部的心目中,是沒有什麼好印象的。大家普遍認為這是個有著至高無上權力的機構,同時也是個利用無上權力耍威發風擺譜窮欲的堡壘。
印象是我們自身形成的,要想改變這些印象,靠的還是我們自身。我們怕什麼?只要自己行得正,做得端,就沒什麼可怕的。我們在監督別人,同時也在接受社會的監督。
權是什麼,官是什麼?佔著官位置不做事,就是權力的lang費;佔著官位,做壞事,就是對權力的犯罪;在其位謀其政做該做的事,才能無愧於心。
去吧!排除一切干擾,一查到底,不管涉及到誰,出了問題,有我時偉明撐著。。。。”
“哎喲喂——”張春風一聲尖叫,趕緊扔掉手裡那已經燃燒到皮肉的菸蒂。他一支菸點燃後,才吸上一大口,兩隻耳朵就跟著時偉明的話語,兩隻眼睛就盯著時偉明的目光,一顆大腦就默記時書記的每一個教誨。
“是!時書記,保證完成任務!”張春風詭異地對著時書記甩了個立正,行了個不太規範的軍禮,臉上再次如沐春風,陽光燦燦。
“你這鬼頭。。。。”時偉明笑了。
。。。。。。。
辦案人員到尤克松家裡搜查的時候,她老婆正哼著小曲,在對鏡貼花黃。她已經從省紀委的那位高人那得到了一顆定心丸,那人保證她的丈夫尤克松不會有問題的,並且馬上就能回家,夫妻團圓,鴛鴦擁翅了。
面對彷彿從天而降的搜查人員,女人呆住了。一哭二鬧三上吊,這個時候是使不上了。。。。她只好一遍一遍地反覆給那位幕後高人打電話,從那神密低沉信誓旦旦中尋找慰藉。
辦案人員從尤克松家的擱樓上搜得五十五萬發黴的百元大鈔一紙箱,存摺十二本,共計人民幣八百多萬元,各種購房合同二十六本,其中門面房十八處,商品住宅八處。金銀首飾珠寶項鍊手鐲腳圈玉器古玩一麻袋,價值多少,要等評估師評估。
大凡一棵大樹倒下,總要牽起根鬚帶出泥土。三年前,聽到要查他的那個訊息後,尤克松為了掩人耳目,不惜花五十萬元巨資,買通鎮派出所戶籍人員,大量製造假戶口,給他自己的那些黑房子找了臨時婆家一夜之間全部嫁了出去。。。。。如今,等待那兩個辦假戶籍工作人員的是一副副冰冷的手銬。
已經過了三天三夜,心存僥倖的尤克松的牙膏還沒有擠完,或者說除了帳面上能看出來的,牽扯出來的,他肚子裡隱匿的部分還沒有倒出來。
這三天裡,只要有辦案人員進來出去,他都拼命留意他們的表情變化,希望他的那根救命稻草能早點發揮挽大廈於既倒的作用。
第二天晚飯後,張春風的電話又響了,他一看又是那個仲副主任打來的,這次用的是手機。
“張書記,我託你的那件事情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