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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但笑不語,兩人面對面坐著,隨便閒聊,幾年不見一次也不會尷尬,在何許看來,比起兄妹,他們更像打小就認識的好朋友。
這裡是夜涼,何許即便有陣子沒出現,換了發色,改了裝扮,也依舊會引人注目,不少認識仁野的人,看到何許跟個陌生大帥哥一起,倆人還有說有笑,很難不往歪處想。
一代新人換舊人可以,主要別故地重遊啊,這不故意讓仁野鬧心嘛。
天地良心,何許不是來夜涼找茬的,是何必要來這家餐廳吃飯,她還算重情重義,不至於為了躲仁野,就說不知道這家餐廳搬哪去了,她也沒想到會在出商場的時候,看到仁野。
馬路就這麼寬,何必開車,何許降下副駕車窗,等紅燈時,一輛摩托車從邊上駛來,仁野開得不快,何許跟他目光對視兩秒有餘,甚至看到仁野瞥了眼駕駛席方向。
短暫的碰面,兩人又是無言以對,何許原本平靜的心,再次盪起波瀾,以前想見的時候,要千方百計才能見到,現在不聯絡也不想見時,倒是一天碰見兩回,跟鬧著玩似的。
何必把何許送到岄大門口才走,何許沒進去,在校外給陳乃昔打了通電話,嘟嘟聲響了三下後通了,何許問:「在哪?」
手機裡安靜片刻,緊接著傳來陳乃昔的哽咽和抽泣,抽泣聲越來越大,像是等了這麼久,終於尋到了一個洩洪口,陳乃昔在手機另一頭嚎啕大哭。
失戀總是來得這麼猝不及防,暗戀的人沒有主動權,明戀的人也沒有,歸根到底,被愛的永遠站在食物鏈頂端,愛著的恨不能把心掏出來,雙手抬高虔誠奉獻,但結果不是被自我感動,就是被頂端人士一腳踹翻。
下午何許和陳乃昔都沒去學校上課,陳乃昔快要哭撅過去,哭累了就癱在沙發上歇一會兒,歇夠了繼續哭,何許大概是被她哭得耳朵長了繭,為了聽不見,乾脆一杯一杯的喝酒,一下啤酒一下紅酒,陳乃昔酒量一般,三兩下就被何許放倒,世界終於安靜了。
喝得有些醉,何許拿起手機,差一點就撥通仁野的號碼,但卻在看見他的號碼時,手指順勢點了『刪除聯絡人』,微信也一樣,能控制自己不丟人現眼的最好辦法,就是從源頭上杜絕誘惑。
陳乃昔睜眼時,窗外已經完全黑了,隱隱從玻璃外透進來的光亮,都是對面商業樓照的,她緩了一會兒,發覺旁邊還有一人,何許躺在另一個沙發上,正在睡覺。
房間裡開著空調,陳乃昔身上蓋著空調毯,她起身把毯子蓋到何許身上,一個人跑到洗手間裡哭,何許睜眼時,陳乃昔坐在窗戶邊,身邊一堆酒瓶子,對面是半卷不捲的畫。
何許出聲問:「好點了嗎?」
陳乃昔靠在玻璃上,慢半拍回:「喝多少酒,腦子還是清醒的,心裡也一點都沒麻木,失戀喝酒也不知道誰想出來的,除了多跑幾次廁所,沒個卵用。」
何許:「能消磨時間,你還睡了幾個小時。」
陳乃昔:「別提了,我夢見何必帶著他女朋友來我面前氣我,睡著了還不如醒著消停。」
何許勾起唇角笑了笑,兩人誰都沒下地開燈,有話說話,沒話放空。
何許是晚上十點多從陳乃昔這裡離開的,陳乃昔說想自己待會,何許走前還開玩笑:「你不會自殺吧?」
陳乃昔垂死顛笑,「我喝多酒都怕傷身,已經訂了湯。」
何許一下想到仁野給她煮的湯,瞬間覺得陳乃昔定是把失戀的疼痛無聲轉移到她身上了,這種損事,陳乃昔做得出來。
保鏢車在樓下停著,何許懶得打車,直接坐保鏢的車回家,以前她總怕仁野看見保鏢的車不舒服,都是讓保鏢儘量遠點跟著,保鏢的車,她也是能不上就不上。
陳乃昔住的地方離何許住的地方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