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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凜的睡眠向來不好,每日最早也得巳時才會起身。這會兒離巳時還有一個時辰,值夜的順子就已在這兒吃早飯了,實在有些反常。
&ldo;順子,是五爺今日早起了,還是你躲懶偷跑了?&rdo;
當年葉鳳歌剛來沒幾天,就察覺院中老僕們對傅凜的事極不上心,奈何她在傅家也只是個客居的侍藥,實在說不上話,只好暗地裡多照應著些。
過了兩三年,臨川傅家那頭才知這宅中的老僕們敷衍,另撥了穩妥可靠的宿大娘過來管事。
宿大娘到底是傅氏本家大宅出來的,瞧出那些老僕不像話,嘴上不提,卻隔月就新進幾個小竹僮、小丫頭,幾年下來,便不動聲色地將前頭那些老僕給換完了。
陸續進來的這些年輕人都是桐山本地的貧家子,能在傅家名下謀一份薪餉不錯的差事,自是歡喜又珍惜,做起事來勤快伶俐,將宅中大小事都照應得妥帖。
再加之傅凜雖有時脾氣古怪些,卻並不是個苛刻的主人,別業裡也沒有臨川主宅那樣多規矩束縛,是以這些年輕人對比自己大沒幾歲的傅凜雖敬畏,卻並不生分,平常宅中的氣氛大都是和樂隨意的。
憶起當年事,葉鳳歌疑心舊事重演,神色不禁嚴厲起來。
順子正吸溜著麵條,抬眼迎上葉鳳歌的目光,慌忙將麵條咬斷,急急解釋,&ldo;鳳姐兒別惱,我沒偷懶!五爺起了,可他不讓進去,非要叫我先過來吃早飯!&rdo;
葉鳳歌這才鬆了眉心,無奈笑斥:&ldo;他還沒吃,你倒先吃上了。&rdo;
她原本算了時辰,想說自己吃完早飯後就正好熬藥,待送過去時傅凜也差不多消食了,她也可以趁他喝藥時將那手稿偷偷拿回來。
這會兒一聽傅凜早起了,她便趕忙去隔壁小間取了藥來,拿清水泡到熬藥的小砂罐裡。
又問了順子,聽他說傅凜沒有吩咐傳早飯,葉鳳歌放心不下,便請掌勺大娘替她撈了碗麵,又將廚房特地給傅凜準備的肉末粥一併端了。
臨走前,她對順子道,&ldo;我過去盯著五爺把早飯吃了,你慢慢吃,吃完後將藥熬了端到北院來就是。&rdo;
順子點頭應下,又笑嘻嘻地指指葉鳳歌手中託盤裡那碗麵,&ldo;鳳姐兒,你忘了給面添澆頭,待會兒怕要饞得搶五爺粥裡的肉末吃。&rdo;
&ldo;看把你給機靈的,&rdo;葉鳳歌笑彎了眉眼,轉身將託盤湊到掌勺大娘跟前,請她給添了一勺醬肉炒的澆頭,&ldo;我是那種會搶你五爺碗裡肉的人嗎?&rdo;
她話音一落,灶前燒火的小竹僮抬起笑臉,和順子異口同聲道,&ldo;你是啊。&rdo;
葉鳳歌端著託盤來到北院主屋的寢房外,兩手不得空,便抬起腳尖推了推門。
哪知門卻是閂上的。
這間寢房內大有乾坤,除了傅凜本人與葉鳳歌可以任意出入外,若未得傅凜允准,連閔肅這樣的高手也不敢擅闖。
所以那門閂向來是個擺設。
今日種種事情都透著古怪,葉鳳歌心中不安,頓時將昨日那點不愉快拋諸腦後,隔著門板揚聲急道,&ldo;傅凜!&rdo;
裡頭乒鈴乓啷一通亂響,似是倉促間碰倒了什麼東西。
葉鳳歌更急了,&ldo;傅凜!你再不吭聲,我就叫人來踹門了啊。&rdo;
說完,她於焦急中一個轉念‐‐
還叫什麼人哪!
果斷退後兩步,抬腳就往門上踹去。
門開了,傅凜捂著額頭一臉痛苦地站在那裡,從牙縫裡迸出痛音,&ldo;恭喜你,大仇得報。&rdo;
葉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