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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朱厭轉身之際,玄離一改方才的寬和麵容,眸中充滿殺意:「朱厭先生當倉夷山是什麼地方,又當我玄離是什麼人?」
朱厭停身沉聲:「玄離神君想如何?」
玄離召出仙劍:「受我一劍算是了結!」
朱厭冷笑:「那便要看玄離神君有沒有這個能力了?」說著手中握緊長槍。
玄離嘆息一聲:「玄離自是沒有這個能力,但今日朱厭先生無端尋仙門麻煩,想來在場的仙門宗師當不會袖手旁觀的。」
朱厭一聽拳攥得更緊,看向玄離的眸光三分鄙視,但更多的卻是惱恨,玄離神君你還能再無恥一些麼?很快玄離便給了他答案,能。
只聽玄離說道:「當然若是朱厭先生不想同七大宗師較量,便老實站著受我一劍算了。」
朱厭:「你……不要欺人太甚!」
玄離隨手撥了撥鬢邊墨發:「我從不欺人。」
朱厭:「你!」心中恨極,但也只能認栽,一個宗師自己能勉強應對,七個宗師可夠自己喝一壺的了。終是松拳:「便如神君所言。」
玄離眸中劃過冷意,抬手結印仙劍出手,一劍正中朱厭腿上,這傷估計半年下不來床了。
一劍過後,朱厭問道:「玄離神君,如此本座可走了麼?」
玄離:「請便,不送。」
朱厭這才被旁邊的妖獸扶著離開。
朱厭離開後,玄離回身對眾人道:「今日為了玄離之事叨擾了諸位,玄離在這給諸位賠罪了。」
玄真滿臉不悅,心中暗道丟人。
子寂、子墨真君臉色也不怎麼好看,雖說兩人不在倉夷,但同為仙門宗師,如此行徑當真是將仙門的臉都丟盡了,不過礙於面子都沒直接說出來。沒好氣地向玄真告辭對著玄離冷哼一聲離開。
玄離有些尷尬地看向玄清,玄清沉聲說道:「丟人!」旋即離開。
剩下玄若神君與子羽真君行上前默契地拍了拍玄離肩膀,無奈笑笑,拱手告辭。
回了千方綠舟,朱厭越想越憋屈,心下暗道,待自己傷好後定要尋玄離一戰。
朱厭一來一回,等鬼寅知道結果時已經一個月後了。一方面暗罵朱厭無用,另一方面也罵玄離倒是把藍域魔尊的無恥都給學到了。這麼好的機會就讓玄離這麼簡單地糊弄過去了。鬼寅緊緊攥拳,面色黑得都能滴出墨來了,隨即唇角勾起:「無妨,來日方長,用不了多久不就是仙門盛會重陽比武了麼。我倒要看看你們運氣是不是還能那麼好。」
天璣宮,玄離壓根就沒想過這些事件是有人在背後擺弄,此刻正愜意地斜倚著窗,看著正在努力練習寫字的凜蒼河感嘆:「學習的時間過得就是快,眨眼間蒼河來天璣宮都四個月了。」
「呵!人家小蒼河學習刻苦,不捨晝夜,日日將自己埋在書本里,不知今夕是何夕。你整日不是吃就是睡,偶爾的看看書給小蒼河講幾句,你咋臉那麼大,在這感嘆『學習時間』過得快呢!你都沒學習,你快個鏟鏟。」福伯吐槽。
玄離話不多說,抬手召出仙劍,福伯見勢不好,趕緊逃離。
四個月來,凜蒼河經過一番刻苦,終於讓自己能夠開始從裝作一無所知的小白成長為一個上曉天文下知地理的『大白』。此時距離重陽比劍尚有大半年,凜蒼河開始修習心法。
白日學習御劍與劍印,晚上修習心法,便成了凜蒼河接下來的常態。
修行於凜蒼河而言不過是複習罷了,只是一方面要修行自己原本的功法另一方面還要修習玄離的心法,讓凜蒼河的修為增長相對慢了些,但縱然如此,比起尋常修士快得也不是一星半點。而自有了靈力基礎後,凜蒼河便開始研修仙門的法陣。也因此有了藉口去尋玄離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