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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汪樂安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小指連根斷掉。
秦陽榮丟下一瓶金瘡藥,婆子小廝忙上前給兩人裹傷上藥。&ldo;船上現在有人了,你們是現在回蘇州,還是過兩天再走?&rdo;不允許他們繼續前往京城。
這個地方汪茂才是再也不想待下去,忙道:&ldo;現在走,我們現在就走。&rdo;連聲吩咐下人收拾行裝,準備出發。
汪樂安、汪樂裕兩人斷指之痛,痛徹心扉,見汪茂才竟然不顧他們傷勢,立刻要走,心中更加怨恨。
聽得汪茂才道:&ldo;這裡沒有大夫,我們趕緊到下一個碼頭找大夫給你們開幾幅藥。&rdo;汪樂裕心道,明明是你急著想走,說得為我們好,真是虛偽。到底有沒有將我們兩人當兒子,還是可利用的工具。
汪妙言目睹了這血腥的一幕,那兩根斷指還血淋淋的躺在桌面上,臉色發白,胸悶欲嘔。雖然強作鎮定,但緊緊抓住的雙手出賣了她。冬雪也臉色發白,扶著她起身,回房整理行李。
秦陽榮看著汪妙言僵硬的背影,心中暗忖,這汪家大小姐果然有些意思,年紀小小便能如此冷血,推他人出去毫不手軟。待長大了,又是一個蛇蠍美人。
卻見小廝扶著臉色慘白的汪樂裕上前,吃力地將兩手合攏作揖道:&ldo;秦兄,在下有一事相求。&rdo;
&ldo;哦?&rdo;秦陽榮挑眉。汪樂裕剛才的表現還有幾分血性和魄力,不教人看輕,因此對他還是有幾分耐心的。
汪樂裕道:&ldo;我想跟你們一起走。&rdo;
他想的很清楚,汪家經此一劫,萬難起復。在汪家,父子情又如此淡薄,嫡姐汪妙言從來都看不起自己兄弟們,何況現在又缺了根手指,在汪家是難以出頭。
不如趁此機會,改換門庭,自謀生路,還有一線希望。這個斷指之仇,若是混出個人樣,遲早會找汪妙言報的。
此話一出,秦陽榮對他另眼相看,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審時度勢,並找到出路,是個好苗子。便應了他,問道:&ldo;你是現在就跟我們走,還是等養好傷?&rdo;
汪樂裕咬咬牙,道:&ldo;現在就走。&rdo;轉頭交代給貼身小廝:&ldo;你幫我帶話給姨娘,我去錢家了。等混出個人樣來,就回來見她。&rdo;說罷揚聲道:&ldo;阿爹,我走了。&rdo;
服侍了他十幾年的貼身小廝,眼紅紅地跟在後面,&ldo;裕少爺,你這就走啦?不帶上我嗎?&rdo;
汪樂裕道:&ldo;我都自身難保,你還是回汪家去吧,幫我好好服侍姨娘。過幾年回來找你。&rdo;
對於汪樂裕的離開,汪茂才只是心下錯愕,汪妙言則完全不放在心上。
他眼中的怨毒,汪妙言不是沒看見,但一個小小庶子能翻起什麼大浪?她更在意的是,今後怎樣與同為嫡女的徐婉真相處。汪家一行人收拾行裝,上船往蘇州去了。
汪妙言的心思,徐婉真無從知曉。雖然她擁有與汪妙言相處的記憶,但自她穿越後,兩人還未曾相見,連書信都被徐老夫人扣下,完全屬於陌生人的存在。
徐家解決了變賣產業這個難題,又替汪家成功說項,此刻關起門來,一家人好好過年。
隨著遣散了幾批僕役,徐家的下人已經不多了,偌大一個宅子,只得三十餘人。
徐老夫人便將二房三房原來的院子封存起來,只安排兩個粗使婆子隔天打掃一次。園子裡留下了管理花木的老花匠夫婦,前院將趕車的徐大有、門房、小廝等幾人留下,後院裡大廚房也裁了人手,其餘婆子丫鬟都集中在老夫人的正房和映雲閣、舒雲居三處。
除夕當日,按徐老夫人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