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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裡沒人,柔軟的被褥上還殘留著熟悉的溫度。周童脫了上衣,走進浴室,從背後抱住剛洗完澡,發梢還在滴水的奚楊,蹭著他的耳朵喃喃地問:「怎麼不等我?自己能行嗎?」
奚楊縮了縮脖子,轉過身沒用什麼力氣地推了周童一下:「好扎啊,都是汗,還不趕緊去洗。」
「特意留了一個星期,刮完再洗。」周童堵在洗手池前不讓人走,伸手從鏡子旁的置物架上拿出了刮鬍刀和剃鬚膏,放在奚楊手裡。「教導員說話要算數啊,我都等了好久了。」
奚楊把頭一偏不看周童,臉上的表情分明是說「我還在生氣呢,你快哄我」。
「別生氣了,寶貝。」周童順勢摟住了奚楊的腰,把臉貼近了些。「我就是看她一個人搬那麼重的東西,順手幫一下忙而已,住院那段時間給她添了不少麻煩,確實挺過意不去的,但絕對不可能喜歡上她啊,冤枉」
「怎麼不可能,堵威不就跟他的管床護士好上了嗎。」奚楊把手背在身後,說完就氣乎乎的咬住了嘴唇。
「這堵威哥是直男,很正常啊。我又不一樣,我已經是一根回形針了。」
「你以前也是直男,隨便掰一掰就會直回去的!」
「」周童無語地看著奚楊。「教導員,你越來越不講理了。」
此話一出,奚楊立刻就想說,看,後悔了是不是?嫌煩了是不是?可惜還沒來得及開口,整個人就被抱上了洗手池的檯面。
「好可愛,你越這樣我就越喜歡你,怎麼辦?其實我一點也不想把你哄好,你就生氣吧,一直生,我一直哄,行不行?」
仔細想想還真是,只要周童想,有的是讓人難以招架的辦法。奚楊的耳朵有點紅,推不開這隻硬吻過來的狗崽子,就只好邊躲邊小聲抱怨:「扎死了,快起來,先刮鬍子啊。」
年輕男孩子的臉上新冒出來的胡茬又硬又短,密密麻麻像片肆意生長的野草。剃鬚膏打出來的泡沫細膩綿密,塗在下巴上有股淡淡的杜松子味,奚楊取出泡過熱水的刀片,托起周童的下巴,順著鬍鬚生長的紋理一點一點地刮著,動作又慢又小心,生怕自己左手不夠熟練,會刮花他小男友的這張英俊帥氣,性感得令人心跳加速的臉。
剛開始周童還一動不動地十分配合,結果才堅持了不到一分鐘,就吻來吻去把泡沫蹭了奚楊一臉,兩隻手也跟著不安分地碰碰這揉揉那,害得奚楊刀沒拿穩,一不小心在他下巴上弄出了一小顆飽滿的血珠兒。
「別亂動啊,討不討厭。」奚楊微微皺眉,抽出紙巾按住那道小得幾乎找不到的傷口,責怪完又問:「疼不疼?」
「疼,但是好興奮。」周童痴痴地盯著那張近在眼前的嘴唇,難耐又享受地剋制著自己的慾望。「我們老了就是這個樣子嗎?一把白鬍子。」
奚楊想了想,又在手心裡打了些泡沫,先給周童塗,再扭頭對著鏡子給自己也塗上。
「應該是這樣。」
鏡子中的兩個人這下連眉毛也白了。周童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奚楊也忍不住跟著笑了,心裡揣的那點小脾氣瞬間消失,於是扳正周童的臉,主動送上去把自己吻得氣喘吁吁,反倒讓時刻擔心他身體狀況的周童緊張得不敢再繼續。
刮掉鬍子洗過臉,再拍上氣味迷人的須後水,半熟的小野狼又變回了鮮得掉眉毛的小奶狗。周童被奚楊勾著褲腰拉到面前仔細地看,便揚起嘴角頗為得意地問:「哥哥滿意了嗎?」
風水輪流轉,現在換奚楊的手不老實了。
「不算特別滿意。」他故意一臉鎮定地說,左手的動作有些笨拙,用了好一會兒才解開那條他在去年給周童準備的二十二歲的生日禮物。
「這裡的我也沒有,你也不準有。」
周童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