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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莊澤十足懊惱,「我超級後悔,悔到晚上睡覺會夢到自己那會兒的表情。我不在乎,除了宣諾這個人我什麼都不在乎,可當時就腦子進水了,就那一下。」
可不是麼,就那一下。
敲門聲再次響起,宣承提著外賣進來,「下雨了。」
他脫掉半濕的外套,井瑤順勢接過,去洗手間拿了毛巾扔到他頭上。
「吃飯。」井瑤叫莊澤過來,餐盒開啟,餐具擺好。
「表白,繼續說。」宣承坐下,筷子頭指著莊澤。
「哦哦。」男孩正狼吞虎嚥吃飯,被點名當下差點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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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別理他。」井瑤對受了一晚上驚嚇的小白兔滿腹同情,桌下擰宣承大腿。
「疼!」宣承抱怨,迎上她嚴厲目光趕緊閉嘴。安靜吃上兩口卻又忍不住盯緊莊澤,一字一頓開口,「我就問問,不著急。反正有的是時間。」
男孩這下真被嗆到,猛烈咳嗽兩下放下筷子,正襟危坐,「我還沒來得及說,宣諾就告訴我要做朋友。」
「做朋友不挺好。」宣承心滿意足。
莊澤急了,「我朋友多,不差她這一個!」
空氣再次靜止。
井瑤咬碎嘴裡的木耳,咯吱咯吱。
「她現在真把我當朋友了,」莊澤垂下頭,「所以我才以為去日本是為躲我扯的謊……」
宣承看向井瑤,「確定去?」
井瑤注視他的眼睛,點點頭。原來突然找來是為這事。「晚點說。」她給他一個眼神。
宣承意會,掃一眼莊澤,「吃飯。」
三人各懷心事吃上一會兒,宣承再次開口,「小諾心思單純,好哄。說話麼,有時候口不對心,一著急什麼都往外冒。」
莊澤一時懷疑自己聽錯,呆了兩秒忽而感動不已,情深意切宛轉悠揚地叫了聲「大哥」。
「別來這套。」宣承一句話把人噎回去,吃著飯問道,「你喜歡她什麼?」
井瑤笑眯眯看向被提問物件。
「我要說……」莊澤怯生生瞄著對面兩人,「哪兒哪兒都喜歡。你們信嗎?」
「我信。」井瑤忙不迭點頭。
許久,宣承漫不經心回一句,「我也信。」
大石頭落地。
可問題仍未解決,莊澤發問,「我現在怎麼辦?」
「就那麼告訴她。」宣承回。見井瑤碗裡留有剩飯,順勢拿過來幾口吃淨。
「怎麼說?」戀愛菜鳥不解。
「說你朋友很多,」井瑤笑,「不差她一個。」
「這樣顯得我很……」莊澤撓頭,「很隨便。」
宣承板起臉,「那還怎麼著。我給她五花大綁弄過來讓你開個驚喜派對?」
12
眼瞅和諧氣氛又要墜入冰點,莊澤一激靈,「不,不用。我再想想,我有辦法,我能解決。」
「回去吧。」井瑤看看時間,馬上門禁。
「哦好。」莊澤不顧阻攔三下五除二將餐桌收拾乾淨,垃圾袋提在手裡,「哥,姐,我先走了。」
「等下。」井瑤從玄關櫃裡取出雨傘,遞過去。
男生又一陣感動,趕忙道謝。
宣承替他開門,送到門外聽到男生問,「哥,你真是特種……還是僱傭兵?」
對於在成熟邊緣遊走、介於男孩和男人之間的莊澤來說,這樣的頭銜神秘而刺激,充斥著無法言說的男性力量。
可對於宣承,這個頭銜是青春和代價,是血光和燃燒,更是無數個為之所累為之所困的晝夜相繼。
是若時光倒流,他最想修正的選擇;
是若記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