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第1/2 頁)
另一端地面上有個刑架,上頭有個蓬頭垢面難辨年齡的男子,看來已被刑求一段時日。室內另有三名守衛,一名正檢查刑架上受刑者的傷勢,其餘二人坐在四方桌上嗑著花生米。
「看不出這傢伙還真能挨,咱們這麼用刑,還問不出個名堂來。待會老闆肯定劈頭又是頓臭罵,說咱們沒用,連個屁都問不出來。」
「能怪咱們?逼供!逼供!就得下重手,手不重怎麼逼得出來?又要逼供,又要咱們別把他逼死。吃燒餅哪能不掉芝麻,我看老大最近是素吃多了,向佛了。」
下頭傳來一陣不屑笑聲。
「聽說是上頭特別交待的…」
「上頭?」
「還有哪個上頭?這地界上除了鬼子不就是漢奸當家?」
「總統府?」
「別瞎說。叫老大聽到…少不了一頓鞭子。」
年紀較大的嘍囉出言制止,另二名守衛只得把聲音壓低,繼續交頭接耳發著牢騷。
沒想到納蘭這回的主子是如此來頭;這結果果沒出張搴意外。問鼎天下這般驚天的秘密,自不會是尋常百姓的對手。一次面對兩個不同的政權,這可是張搴的頭一遭。沒想到這回任務是如此複雜和棘手。只得心中祈禱,只希望沒有其他更意外對手出現。
正在訝異之際,熟悉的聲音又從下頭傳來:「誰要你們多嘴?」
閒嗑牙的兩名守衛像是屁股給紮了針般,從椅子上跰了起來。
不一會納蘭帶著個跟班,從通道走了進來。二話不說,便各賞了三人一個耳光。只見三傢伙乖乖立在原地,領著耳光,先前官僚的渾樣,轉眼全走了樣。
「你們這些狗東西…吃幾天閒糧飽飯,就犯賤日子活膩了?」
三獄卒站在原地,吭也不敢吭上一聲。
納蘭來到人囚面前,冷酷笑道:「安文呀!安文…你可真是行耗我這麼多時間。哼!這回我保證,你馬上就會迫不及待求我搶著告訴我。」
刑架上蓬頭垢面的男子,費力抬起頭來向納蘭哀求:「大爺…我實在…不知道…你到底要什麼?你找錯人。」
「我找錯人?」響亮的鞭打聲從下頭傳來。
嘍囉馬上遞上塊乾淨布,納蘭擦拭揮過鞭子的手,又冷笑幾聲:「那金老鬼向來臭名在外,可不是什麼樂善好施的大善人!你告訴我,為什麼他無緣無故請你一個窮小子,進他寶貝洋樓,還花棺木老本接繼你?」
「大爺我不知道,金老爺什麼都沒說…他只問我是不是姓安?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問金老爺。」
「問他?哼!那…老傢伙已經回不出話。」
人囚聞言抬起頭來,憔悴疲憊的眼神射出火焰般的憤怒,狠瞪著納蘭。
納蘭毫不在意囚犯的反應:「我已經送那老傢伙上西天。」
「你這個兇手!」安文對著納蘭歇斯底里怒吼。
下頭的一幕吸引著張搴的注意力。才一回頭,卻發現金玉珍手中的槍正瞄著下方的殺父仇人。只顧看著下頭的戲,全沒注意身旁和納蘭有著殺父深仇的同伴。張搴將手擋在槍口前。
壓低聲音告訴淚水盈眶的夥伴:「王珍小姐。妳可以現在就了結這人渣。但是妳的仇恨將隨著妳阿瑪的遺願一起歸於塵土。如果,妳堅持,我不會攔阻妳。」
在責任與情仇的交織下,金玉珍終於放下瞄準許久的手槍。
這時下頭又傳來一陣陣孩子的悲慘哭叫聲。一個嘍囉提著個七、八歲的孩子,從通道里走了進來,把孩子交給納蘭。
納蘭像是老鷹抓獵物似一把抓住這個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