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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鎮遠軍的兵符,根本不在你的手中!&rdo;
蕭瑞猛然扭過頭去,只看到沈長歌面無表情地邁入殿門口。神思猝地一凝。沈長歆同樣驚愕,狹長的眸驟然凝縮,幾乎疑心自己看錯了。
沈長歌?!
此刻本應在天牢內,被他的人秘密殺死的沈長歌!
他怎麼會‐‐?!
可還不等他們的疑問有所解惑,緊接著,另一隊人立即跟著沈長歌的身後緩緩步入。赫然橫立在殿門之前,臨霜、沈震域、沈長歡……以及最後緩步出的‐‐
當今的大梁陛下,以及太子蕭珏!
蕭瑞猛地一怔!難以置信地看著這眼前那最後出現的兩道人影,大為震愕!
‐‐怎麼會!
那明明已被他確鑿了確已昏迷不醒,被他控制在御居殿內的父皇,以及他傾了大半的兵力,掣肘在東宮的蕭珏,他們怎麼會‐‐
倏地一大片的軍隊自殿門口湧溢進來,很快,便將那先前的一列兵隊層層包圍,兵戈相見一觸即發。沈長歆目光一凝,連帶著蕭瑞想要後避,卻立即便被另幾人執刀圍困。眼見大勢不好,蕭瑞眸光冷厲,死死地盯著那打頭的人‐‐
沈長歌。
沈長歌面無表情,淡漠說道:&ldo;你手中那半份,根本就是假的。從始至終,這一直都是針對三殿下你的一場謀局而已。&rdo;
&ldo;什麼?!&rdo;三殿下震驚不已,冷冷地盯著他難以置信,目光冷冷地掃過他身後的梁帝與太子,心中極恨。
沈長歆眉頭深蹙,眸光如針,身側的拳已無聲蜷握在一起。
&ldo;不錯!&rdo;‐‐
靜靜踏前兩步,那一直面目冷肅的梁帝忽地出聲說道。
……
原來早在半年之前,梁帝早已看出那三皇子蕭瑞似乎頗懷異心,時常暗中籠絡朝臣,私似訓府兵,明著深居簡出不問朝事,卻暗下對朝廷之事頗為關注。加之他這半年以來,常與國相郝興宏與定國公的二子沈長歆行走頗近,漸漸地,便不由令他心中生出些許忌憚。
直到一次,沈長歌私下覲見‐‐
沈長歌向他坦白,這幾年來在他身邊所出現的箇中異樣,懷疑自己的兄長沈長歆似與三殿下合謀,欲要挑則何時的時機,爭權奪嫡之位。他就眼下的大梁朝局與後廷,對梁帝進行一場徹頭徹尾的分析,故得出無論是後宮的好皇后與沈貴妃,還是三殿下蕭珏與太子蕭瑞,如今的形式,都已是觸機便發之勢,所缺差的,便是這樣的一個時機。
而梁帝,完全贊同了他的說法。
加之這近幾年來,梁帝也的確感到了郝興宏在朝局背後似蠢蠢欲動,暗中著人遣查,也果真發現他在背地幾番替著郝皇后與蕭瑞增集勢力,更無法不令他心生疑忌。郝氏乃先帝提拔,他有心剷除郝氏在朝中的勢力,也暗中多少探查出郝興宏自入朝來所做的一些惡行,可是,卻缺乏一個契機。
於是,沈長歌便提出了這樣一計‐‐
他主動將臨霜的身世向陛下秉明,也明述了自己的想法,提出十餘年前嶽遠之一案,似同國相郝興宏脫不開幹聯。嶽遠之在為太學院判之前,曾在御院中為皇族教傅,當今梁帝便就曾受其教導,梁帝雖授以其教時日不久,卻對位赫赫有名的寒門教父極有印象,也曾對其私通外敵一事頗具懷疑,而今經他這般一言,他便已有了重翻此案的心思,也便認同了沈長歌這一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