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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歆輕鬆笑笑,搖頭,&ldo;嶽遠之是早已死了,可當初那死在天牢之中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嶽遠之,可就難以明辨了。而據我查實,當初岳氏一族被處刑時,可非面眾,那麼死得究竟是不是他,又有誰能知?&rdo;
&ldo;你是說……&rdo;蕭瑞心中剎時一悚,&ldo;當初有人救了他?&rdo;
沈長歆輕哂,道:&ldo;而據我遣查,倘若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能做這一切的人,應當只有……&rdo;
腦海飛速運轉,蕭瑞的心頭瞬間條躍出一個名字,脫口而出,&ldo;沈震域。&rdo;
沒有回駁,沈長歆微微笑了。
當年之事於他們而言雖並不明曉,但經查探也知,嶽遠之文采出眾,沈震域沈震林兩兄弟武藝高強,幾人皆是傲然恣意的青年,私裡也一向交好。當時的老國公沈竹胤尚在,因沈家一直尚武學,更對嶽遠之頗多喜愛,便連嶽遠之的髮妻,都是由沈竹胤所介紹,乃是沈家一遠親家的小貴之女。
一切似乎剎那通明,可轉瞬又變得迷離,蕭瑞的心中不禁更為疑惑,擰眉道:&ldo;可你又是如何知道這些的?&rdo;
嶽遠之既敢改名換姓隱藏隱於鄉野,那麼想來便是有把握將己真實的身份全部埋藏。陸臨霜既是罪臣之女,那麼她敢入京州,想來是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既是如此,沈長歆又怎能這般輕易遣查得到。
沈長歆並不隱瞞,誠實以對,&ldo;這些,都乃是陸臨霜那個長嫂所告知。&rdo;
&ldo;那個貪財好賭的粗野村婦?&rdo;蕭瑞疑慮更甚,&ldo;你相信她?&rdo;
沈長歆道:&ldo;她一個普通村婦,不懂這些朝臣謀局,何況我當時以她的命相脅,她應當不敢撒謊。而且我之前已著人去青水村查探過,證實了那陸家人搬去青水村那一年,正是嶽遠之被處刑的那一年,還有嶽遠之的妻兒等,無論時間還是人口,皆對應得上。&rdo;
蕭瑞大喜,一雙銳眸登時閃亮,喜難自抑,&ldo;所以,只要確鑿了這丫頭真是嶽遠之之女,無論那沈長歌再如何神通廣大,怕是都再難翻身。&rdo;
哪怕他為保己捨去那丫頭,只定國公當年暗中包庇通敵罪臣一事便可令整個定國公府萬劫不復,而作為定國公府的世子,他無論如何都無法翻身。皆時失了沈長歌這一臂膀,他又何愁打壓太子?
沈長歆不置可否,只以茶代酒,執手一敬,笑道:&ldo;那麼,長歆就先提前恭祝殿下馬到成功,心想事成了。&rdo;
默了片晌,蕭瑞忽然爆出一陣哂笑,他執起茶盞,輕輕向著沈長歆手中的茶杯微地一碰,叮聲一響。
……
殿室門外,錦心緩緩平息下心跳,長久地消化著她所聽到的那些話語,她雙手緊緊地揪住了裙擺,眸目間爍耀出一絲凌厲的冷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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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望陛下應允!&rdo;
沈長歌跪在殿階之下,以額觸地,定聲說道。清冽的聲音冷定而堅決,如一抹淡渺的風,在整個大殿之中徐徐迴蕩。
大殿之上端坐著的中年男子面目剛肅,鬚髮微蒼,雖還未說話,但那冷肅的神情已透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他身側還坐著一位錦衣華服的麗人,雖已近中年,卻仍能看得出絕美的容顏。她看了看殿下的沈長歌,又望了望身側的男人,儘管一直保持著姿態端然,卻已明顯可見她的坐立難安。
隔了片晌,間殿上的人一直不曾回語,沈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