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逃脫(第1/2 頁)
夏佐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斷斷續續的記憶讓他分不清現實與夢境,只記得醒來了兩次,格溫都是哭著的。
他看得出,女孩也很累,偶爾倒在他肩膀上,就像貓一樣。
第一天......
第二天......
第三天......
毫無疑問,夏佐知道自己的身體也到達了極限,他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抬手半天都摸不到自己的眼睛,脊椎像被凍成冰渣後有一根鐵籤探進去攪動,令他疼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沒吃沒喝。
到後面,女孩也快絕望了。
今天早上,她突然痛哭了起來,顫顫巍巍走向坍塌的地牢通道,撒氣似的踹著那裡的石頭。
回來後她再次貼俯在夏佐肩膀上,他用最後一點力氣拍了拍女孩的後背,打翻托盤把手術刀遞給她。
兩人間沒有說一句話,但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沒事......過去了,我說了我能救你。”他突然道。
格溫哭的更厲害了,她拼命攥緊手中的木棒,在夏佐面前舉起來。
她用這木棒了結的女術士。
“斷......斷掉了。”女孩抽泣道。
夏佐搖了搖頭,把她的手掌合住。
“沒事,我一會再幫你拼起來。”
“真的可以嗎?”
“那是,我......咳咳咳......我什麼做不到?”
他扯著嘴角遞出微笑,照常發動獵魔人感官搜尋,實驗室只有他們兩個呼吸,沒有任何出口。
夏佐又睡過去了,他太累了。
夢中,他夢見了上輩子的實驗室,他在參與一場實踐,跟著一眾行業內的大佬尋訪腦科住院部,他看一個很奇怪的病歷,車禍,腦部受創,鬼使神差地,他擠到前排,走到病床邊上。
那模糊的窗子映照出了一張臉,是自己的臉,就像照鏡子一樣。
夏佐猛然睜眼,坐直起來,身上早已被冷汗浸透。
他還是一樣的虛弱,身旁格溫乖乖窩在他的懷裡,沉沉睡去,臉頰上是兩道明顯的淚痕。
夏佐推了推格溫,讓她醒醒。
女孩揉著眼睛坐起來,獵魔人的恢復速度確實很厲害,已經幾乎沒有大礙,這還是在不吃不喝的情況下,假如有食物的攝入,或許她肩膀上的幾處貫穿傷連疤痕都不會留下。
而他,要不是幾次靠著加點去撐“健康”和“體控”,現在大概已經死了。
他的健康每天都在掉落,夏佐有預感,當健康為0的那一刻,也是他眼中光芒黯淡的時刻。
這時,他突然想起一段這個世界書中,描寫魔法的句子。
“它是掃過田鼠窩的大鐮刀,它是在新月下交歡到疼痛不已的人們,它是噴濺的鮮血和流動的新鮮牛奶......”
夏佐好像發現了些事情,除了加點的系統,以及顯現出來的“獵魔人感官”和“近身搏殺術”,他周圍還有一些更加神秘,與宿命相糾葛的東西。
首先,他自己釋放出來的法術,威力極不穩定,明明是最經典的咒語,卻經常產生變化。
其次,他完全是按照改良版的獵魔人藥劑去培養格溫的———她就是一個女獵魔人。
而獵魔人,是無法使用魔法的,只能使用簡單的法印。
那是巫師們不屑一顧的小把戲。
但他只是突發奇想,教了一遍,一遍後,格溫便可以念動法咒,把勺子掰彎。
當他丟給女孩一本法咒筆記時,她也只是匆匆掃了幾眼,就在和女術士對峙的時候展現出了不俗的戰力。
這件事情很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