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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和大家嘮嗑一邊領著人往停車場的方向走,林深也不再猶豫,和林場的工人們擺了擺手,跟了上去。
比來的時候少了兩個人,車上感覺寬敞了不少,大家都敏銳地察覺到教授心情不好,便也無人敢說話。
林場戴著墨鏡佯裝熟睡,腦海里卻放電影般地閃過和鹿霜相關的一切。
如同那日在京大校園裡看著她冷靜地說完分手,轉身而去的樣子。
那時候,他以為是自己被拋下了。
如今,自己離她而去,卻絲毫沒有佔得上風的感覺。
離京半個多月,京城的溫度已經邁入了三十度大關,讓穿著襯衣針織衫的幾人一時都有些不適應。
臨下車前,林深摘下墨鏡轉身:「一人回去寫一篇調研報告給我,方子文,你的論文題目,我有個方向,關於高海拔地區造林的經驗分析,你可以瞭解一下,看有沒有興趣。」
方子文又驚又喜,林深總算是給了他一個明確的方向了,他再也不用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亂竄:「好的好的,謝謝老師!」
林深在學校附近有套房子,他不經常去,總覺得還是習慣住教師公寓,生活在學校裡的感覺,讓他覺得無比的懷念。
他取了車直奔自己的房子而去,路上順帶給尹樊打了個電話:「過來幫我搬家!」
教師公寓不大,林深也沒裝多少東西,一大一小兩個行李箱便收拾起他全部的家當,去到房子裡,和尹樊一起收拾了半個小時,也就基本搞定了。
尹樊自然能看出他不是為了叫自己來幹活的,癱在地毯上開了兩瓶酒,直奔主題:「說吧,怎麼樣了?」
喝了酒的林深話比以往多了不少,碎碎念著木蘭林場艱苦的環境、鹿霜的不容易,還有他關於火災的疑惑,以及鹿霜斬釘截鐵的拒絕。
尹樊也不打斷他,煩悶的時候,總要一個發洩的出口,即使高冷如林深,也不能免俗。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沒戲了唄!」
林深笑著重複他的話:「沒錯!就是沒戲,一直沒戲!」
看著好友這般模樣,尹樊也有些於心不忍:「沒事了,你已經嘗試過了,足夠了,只要把問題弄清楚,不至於什麼都不知道,被蒙在鼓裡。可能人家現在這個物件確實是合適的人,想開些!」
林深垂下眼眸,噸噸噸地往嘴裡灌酒。
「是啊,他還能怎麼辦呢?只能想開些了……」
酒酣之際,林深的手機發出無聲的震動,他已然口齒不清,尹樊便幫他接了。
那頭是女人成熟而不容置喙的聲音:「林深,出差這麼久也不給家裡來個電話,回來也不和我們說,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有個媽?」
尹樊被這厲聲質問嚇得酒醒了一半,看了看來電顯示,竭力清了清嗓子,讓自己聽起來還算清醒。
「喂,阿姨,我是小樊。」
聽到別人的聲音,文曼青收斂了幾分:「小樊啊,你和林深在一塊?」
「是的阿姨,他剛回來,我非要給他接風,所以沒顧得上給您打電話,怪我怪我!」尹樊非常仗義地替林深承擔了責任,文曼青自然也知道這會自家兒子大機率已經喝得不省人事了。
她的語氣冷了幾分:「沒事,那你們少喝點酒,注意安全。」
「好的好的,我明天一定叫林深回家吃飯,您放心!」尹樊燙手似的掛了電話,把林深的手機扔到了沙發那頭。
看著靠在沙發上眯著眼睛的林深,無奈吐槽:「你啊,到這個年紀還有人這樣管著你,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你媽,要是,要是這樣,你早就留在,國外,不回來了!」
「行行行,我知道你的苦楚,不過你明天可得回家去吃